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清舞。】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师父,快到徒儿碗里来》 作者:颜七公子 文案: 【“嘤嘤嘤嘤,想当初我第一次遇见你,便是在十年前的皇城,那时候乖徒儿你才八,九岁,站在一个包子铺前,身上穿的衣服料子极好,却有些脏乱,而一双眼睛眼睛紧紧盯着包子铺中的包子,为师还以为你是哪个落道家族中的子弟,与父母来这皇城中投奔亲戚,不慎与父母走失。便一时心软,把你带了回来,让你做我药谷的大弟子……”   “老头子,你那叫带啊?你确定把我一棍棒打晕了拖回来的人不是你,恩?”   “额……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带你回来后的第二日,南王府就派人来我这儿要人了。为师看见你两只眼睛泪汪汪地看着为师,满脸写着我不想回去,又一时心软,把你留了下来,没想到……”】   这是一篇欢乐向的师徒文,关于狐狸属性的逗逼师傅怎样吃掉傲娇的徒弟…… 小说人物: 君倾,南昔城 作品标签: 搞笑 耽美 腹黑 欢喜冤家 ==================   ☆、第一章   永安城,华安巷头有一小摊,挂了块布,布上写着“摸骨算命”几字,周围挤满了大婶们。   “我家那死鬼天天往外跑,小哥儿,这该怎么办啊?哎哎哎,别挤阿,我还没问……”话还没说完,这位大婶就被人挤到一旁去了。   “大婶莫急,只要你明天去东市买三斤肉,煮了给你郎君吃,保证他会回心转意。”说话的正是被大妈们团团围住的摊主。   一身墨绿的锦袍,手中把玩着把扇子,发用根白玉的簪子固定住,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唇角,只是那浅浅的背影荡漾了多少姑娘的春心,何况现在的大婶们。望着面前笑靥如花的摊主,大婶们纷纷挤了上去,借着算命打探着摊主的事。“那么帅气的人,若做了自己的女婿,那自己必定能在众姐妹面前高人一等。”大婶们在心中想到。   突然,一个身着红色劲装的女子穿过大妈们的包围圈缓缓走来。   南昔城笑着摇着扇子说:“哎,姑娘,你也是来算命的吧?可是,她们都比你早来,你可要等一会儿了。”   “就是就是,长得美又怎样,先来后到懂不懂啊?”   “对啊,现在的姑娘怎么这样!”……大妈们窃窃私语了起来。   “跟我走。”莫靥冷冷开口道。   “姑娘,在下要与姑娘去哪?不去行么?”   “别废话,我师傅要见你。”   “姑娘,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七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如若我跟姑娘走了,那谁替我抚育她们?姑娘,不如你就放了我吧,姑娘……”南昔城掩面,悲切地说。   短剑出刃,架在南昔城的脖子上:“到底走不走?”莫靥声音中有几丝不耐。   “走走,姑娘你可要小心啊,刀剑无眼。”南昔城被架着走出了包围圈。   “原来是个吃软饭的。”“是啊是啊,小白脸一个,还长得这么好看,真是可惜了。”……   南昔城全然不知,此刻他已经被大妈们定义成吃软饭的小白脸了。   ☆、第二章   山中的某处小道,南昔城手被绑着,绳子另一头被莫靥拉着。   “美人儿,把我松绑吧,这山路越来越难走了,如若你再绑着我,不知何时才到。”   莫靥想了想,解开绳子,冷冷出声道:“如果你敢逃走,就要小心下面了,我到要看看,是你的轻功好还是我的刀快……”   南昔城感觉背后一凉,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胸,暗暗想到:幸好慢了一步,不然……   “哎,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莫靥并未理他,南昔城也不恼,换了个话题继续说到:“美人儿,你长得这么美,不如我向你师傅提亲,娶你做媳妇,怎么样啊,美人儿?”   莫靥冷冷地望了南昔城一眼,南昔城嘻嘻一笑,悠悠开口道:“媳~妇~儿~”   “啪”南昔城的左脸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手掌印:“媳妇儿你打我,还破相了,这是家暴,家……”声音中有几丝委屈,可惜话还没说完,右脸又出现了一个手掌印。   “别叫我媳妇。”   “恩恩,美人儿,女孩子家太粗鲁了会嫁不出去的,不过幸好,我愿意当你相公,媳……”   莫靥的右手慢慢抬起,正当南昔城以为这一巴掌又要落下时,莫靥却缓缓放下,笑着说:“南公子武功甚好,在这江湖中鲜少有人比得上,不必与靥儿装疯卖傻。”   “美人儿,你说什么呢?人家哪里武功高了,人家,人家只是会算命罢了。”   “哎,不如,美人儿,我替你算一卦,你放了我,怎么样?”   莫靥冷哼了一生,收起了笑容,冷冷开口道:“哦?是么,南公子请看这是什么。”莫靥拿出一颗琉璃珠子,上面用红绳系着,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好看。   南昔城急急摸了一下脖颈,果然,不在了……   “还我。”南昔城冷冷出声道,与先前判若两人。   “好说,只要南公子与小女子走一趟,小女子必定归还。”“哼。”南昔城冷哼了一声。   “再说,南公子不想知道是何人想见你?”南昔城沉默了一下,不屑地勾起嘴角:“那在下就与靥儿姑娘走一趟吧,不过,希望靥儿姑娘遵守诺言,到那儿时就把东西还给在下。我南昔城虽然不打女人,但抢我东西者……对了,靥儿姑娘既然知道在下的身份,就必定知道抢在下东西的后果……”语气虽然是轻轻的,还带着几分玩笑之意,但其中的威胁却是不可忽视的。   莫靥点了点头,这后果,她自然是知道的。   三年前,古家公子一时兴起,抢了他的白玉寒萧,那时夜里,古家上上下下一百二十八口人全部被杀,古家无一活口,全是他一人所为。从此,江湖中人看见这刹星就离得远远的,更别说抢他东西了,毕竟,谁也不会嫌自己命长……   ☆、第三章   往着崎岖的小路走着,周围的灌木丛与树木也越来越多,而地形,也是越来越崎岖。   南昔城望着渐渐有些熟悉的风景,心中微微一凉,出声道:“美人儿,我们要去哪?”   “药谷。”   “药谷?靠,美人儿,你师傅不会是君倾吧?”南昔城有几丝不可思议地问。莫靥抬起头,脸上带着微微得意的神情:“药王君倾就是我师傅,怎么,有问题?”   嘿嘿,这下美人儿成为小师妹了,事情,似乎更好玩了……南昔城心中暗暗想到,“没,美人儿,咱们走吧。”   没过多久,便到了一处山谷前面,飘渺的雾气遮掩了山谷中的一切,隐隐约约之间似乎能看到一些红色的花朵。   莫靥站定,轻声说到:“这里有处阵法,南公子请跟好小女子。”话落,刚要走时,却被身后的人叫住,“美人儿。”   “恩?南公子还有什么事?”莫靥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   “美人儿,人家走了这么长的路,脚好酸啦,走不动了~”“哦?那小女子扶着南公子过去,怎么样?”   “好啊好啊,美人儿,你最……啊!!!”只听见一声惨叫,南昔城被莫靥一脚踹飞出去,稳稳飞过阵法,“啪~”着地了……   “咳咳咳,美,美人儿,你太恨了,嗞----”南昔城被痛得倒吸了口气,而莫靥冷冷看着趴在地上倒吸冷气的人,默默的走过了法阵。   谷内和谷外完全是两个世界,这里种满了血红色的彼岸花与曼陀螺,而在阳光的照射下,这些血红的花上仿佛度上了一层金边,显得格外妖娆与美丽,而不远处,便是一出占地颇大的山庄,这座山庄,在彼岸花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神秘了起来。   而此时趴在地上的南昔城却看着不远处的山庄,细长的眸子眯了眯,淡淡的勾唇一笑:老头子,老子又要回来祸害你了,哈哈……   缓缓推开朱红的大门,刚刚跨进,便一眼就能看见的坐在上位的年轻男子,似乎有二十多岁左右,但最引人瞩目的还是他的相貌,银色的头发散披着,身着一件白衣,左手拿着一卷医书看着,右手旁是一张矮几,上面摆了一盏茶与一个香炉,一株香徐徐轻燃,容颜在轻烟中若隐若现,宛如谪仙一般。   看见莫靥与南昔城进来,君倾放下手中的医书,微微一笑,对着莫靥道:“赶了这么久的路累了吧?你先下去休息吧。”   “就是就是,美人儿,你先下去休息,等我和这老头谈完话后,就去找你,等我哦~媳……”南昔城看见莫靥冷冷看了自己一眼,连忙咽下剩下的话。   然后莫靥轻轻嗯了一下,向君倾行了个礼,转身,缓缓走了出去。   待到莫靥走远后,南昔城毫不犹豫的在君倾身旁的位子坐下,伸手拿过君倾右手旁的茶盏,喝了起来,漫不经心地问道:“老头子,你叫老子回来有什么事么?”   “你觉得莫靥怎么样?喜欢么?”君倾的目光落向门外。   “她?咳咳咳……”南昔城听见这句话后,刚刚喝下的水猛得喷了出来,“老头子你开玩笑的吧?喜欢?虽然她长得还不错,但是,绝对不是我的菜,我还是喜欢温柔一点的,就像他——”说到这儿,仿佛想起了什么,低头看着手中的茶盏,片刻后,又接着话说,好像刚刚片刻的停顿是错觉一般:“再说了,性别不同怎么谈恋爱?你说是吧,老头子?老头子,你叫我回来不会就是为了当红娘吧?”   “当然不是,你的曾曾曾祖师爷前几月曾托梦回来给为师,说你最近必定有血光之灾,叫为师赶快找你回来,避一避血光之灾。从那日起,为师就马不停蹄的找你,你不知道为师找你受了多大的苦,可是你竟然不领情,还说人家老……”君倾絮絮叨叨的念着,要是让莫靥看到君倾这幅模样,会被吓到的吧?   因为君倾除了和南昔城在一起时会这样外,在别人面前,统一一幅谪仙模样,那感觉,就像是你和我说句话都像是在玷污我的感觉……   听着君倾越来越委屈的话语,南昔城脸上一黑,默默开口打断了君倾的话:“老头子,药谷似乎是你自己创建的吧!哪里有什么曾曾曾祖师爷。你当我三岁阿?”   “不,为师当你六岁。”   ……   “老头子,你找死阿!”气氛似乎凝固的几秒,一生怒吼突然出现,据药谷弟子事后回忆,这一生怒吼是自己这辈子听见最大声的了,药谷十里之内的鸟全部吓飞,中间所包涵的愤怒是平日中所难表现出来的,因为是从师傅的房间传出,所以异常……恐怖……   ☆、第四章   四、   君倾揉了揉震得有些发疼的耳朵,委屈地说:“乖徒儿,为师与你也有一年多没见了,如今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仅不孝敬为师,而且还吼为师,你这样做真的好么?为师与你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嘤嘤嘤嘤……”   南昔城一脸黑线地看着面前装可怜,假哭,抽风的人,向他翻着白眼,没想到面前的人儿不仅装作视而不见,而且抽风的状态隐隐有越演越烈之势。   “嘤嘤嘤嘤,想当初我第一次遇见你,便是在十年前的皇城,那时候乖徒儿你才八,九岁,站在一个包子铺前,身上穿的衣服料子极好,却有些脏乱,而一双眼睛眼睛紧紧盯着包子铺中的包子,为师还以为你是哪个落道家族中的子弟,与父母来这皇城中投奔亲戚,不慎与父母走失。便一时心软,把你带了回来,让你做我药谷的大弟子……”   “老头子,你那叫带啊?你确定把我一棍棒打晕了拖回来的人不是你,恩?”   “额……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带你回来后的第二日,南王府就派人来我这儿要人了。为师看见你两只眼睛泪汪汪地看着为师,满脸写着我不想回去,又一时心软,把你留了下来,没想到……”   南昔城端起茶杯,不慌不忙地饮了口茶,悠悠开口打断君倾的话:“老头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我正等着我父亲派人来带我回家,然后你又一棍棒把我打晕,拖进柴房锁着,等你打发完了我父亲派来的人后,才帮我从柴房放了出来,你说是不是这样啊,老头子,恩?”   “额额额……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看。乖徒儿,为师带你多好,教你医术,武功,还带你去了许多有趣地地方……”   “咳咳咳……”正在喝茶的南昔城又一次被呛到,待好一些后,震惊的望着君倾:“你对我好?!老头子,别告诉我在我十岁那年把我扔进毒蛇谷的人不!是!你!还有,等我好不容易走出毒蛇谷都还没有休息一下又帮我扔去后山与野兽相伴的人不是你!!!”   “乖徒儿,为师这是为了你好,你看,没有危险,哪来的磨练?没有磨练,又何来进步?”君倾一副我很无辜我很无辜我最无辜得表情望着面前的人儿。   南昔城继续忍着想向面前的人挥拳的冲动问道:“老头子,你叫老子回来到底有什么事?不仅仅是为了回忆往事这么简单吧。”   君倾一下沉默起来,半晌后,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慢慢开口道:“他,没死……而且,回来了……   南昔城无奈一笑:“老头子,你还真当我是六岁啊!当年是我亲手埋的他,他死没死透我还不知道?况且,就算他没死,那早就与丞相之女成亲了,孩子都能上街打酱油了吧……”   转身,背对着君倾,缓缓说道:“好了,老头子,走了这么远的路我也累了,下去休息了,我的房间还是原来那间吧?如果不是,那你就可要小心你的那堆药材了。”话落,没等君倾回答,就向门外走了出去。   ☆、第五章   五、   一片妖艳的彼岸花盛放着,中间有些一条曲折蜿蜒的小道,远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木,隐约还能看见房屋矗立在树木之中。南昔城顺着蜿蜒曲折的道路走着。   突然,眼前一亮,不远处的前方站着一位穿嫩绿色衣袍的女子,正背对着南昔城,顺着小道缓缓走着。手里似乎拿了一本书,只见她微微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嫩绿色衣袍在血红色的彼岸花的映衬下,格外突出,清新可人。   南昔城微微整理下衣袍,快步跑了上去:“喂,姑娘!”   “嗯?师兄有什么事么?”安苑转过身来,微微笑着问着面前的人。   “呵,敢问师妹,这宇轩阁在何处,我似乎有些迷路,不知师妹能否带着我找找这处地方。”   “宇轩阁!”安苑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   南昔城微微点点头,轻声嗯了一声。   “可是师兄,宇轩阁不就在这儿么?”安苑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建筑,这处建筑虽被树木遮掩着了一部分,却还是能看清牌匾上的宇轩阁三个大字。   若是一般人遇见此景,便会十分尴尬的找个理由逃离此地,并暗暗希望永远都不要再遇见面前之人了。但,我们不得不说此子的应变能力是极好的!(或许该说他的脸皮是极厚的?)   只见他顺着安苑所指的方向望去,片刻后,转过头来看着安苑,点点头,露出一副了解之态,微微一笑,略带感激道:“那便谢谢师妹了!对了,我姓郝,师妹可以叫我‘郝’师兄呦~~~”   “南师兄言重了,我看,师兄才是师傅的‘郝’徒儿吧!”   “咦?师兄,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到的?”安苑好奇的看着南昔城脸上的两处巴掌印,虽比起刚刚淡了许多,但依旧可以看出是被打过的痕迹。   “师妹,你不知道,这是师傅……唉……”南昔城掩面悲切道,剩下的话语化为一声叹息,消失在哽咽中。   “我这儿有瓶伤药,师兄若是不嫌弃,便拿去用吧!”安苑掏出一瓶药,微笑着递给了面前的人儿。看着面前的人缓缓接过,心中暗暗窃喜:太好了,终于有人帮我试药了。   “师妹,你真是太好了!”南昔城感激到。“对了师妹,我告诉你,师傅他就是个变态,师妹以后见到他时,最好离他远一些。”   “师兄莫与我说笑,师傅明明是个和善的人,怎会像师兄说的那般!”   “不,师妹,你不知道,在我六岁时,我初次见到他,他就是这幅模样。如今二十六年过去了,我三十二岁,他依旧这幅模样,你说,他不是变态是什么?”   “师兄不必骗我,我看你师兄你才十九岁左右吧!”   “不,师妹,这不是重点。”南昔城再一次掩面悲切道:“那一年,我八岁,那老头子不顾我年幼,把我一人扔进了毒蛇谷,让我一人独自在里面生活一年,幸好我命不改绝……不然,师妹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嘤嘤……”   “其实师兄,师傅他早就告诉我们了,你当初,才在里面呆了三个月而已……而且,小师妹莫靥在里面呆了六个月,足足比你多了……”剩下的话安苑没有说出来,只是轻笑了一下看着南昔城。   什么?!竟然有人敢打破我的记录!不行,做为记录的保持者,我绝对不允许,我要去把记录打破回来!南昔城在心中咆哮到,但面上却是微微一笑,带着几分不在意的轻轻说到:“哦?是么?那小师妹甚是厉害,想必以后必有一番作为。对了,师妹,我还有些事,便先走了,那回见。”话落,便转身,匆匆向刚刚来的方向走着。   “嗯,师兄回见!”安苑笑着说完这句话后,便低头继续走着,仿佛刚刚什么事发生……   【颜:安苑安苑,莫靥真的在毒蛇谷呆了六个月么?   安:怎么可能!像小师妹这么战斗力极强的,在里面只呆了一个多月。   颜(好奇):那你为什么告诉南昔城莫靥在里面呆了六个月?   安(微微一笑):师兄他……太吵了!我不这样说,他不会走的。   颜:额……那你不怕他真的去毒蛇谷待上一年半载的?   安:依照师兄的武功必定不会有事,就算是有事,(看了一眼作者)也是你写得。万一有事,师傅心疼护犊子,报复的也是你……而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的,而且记错了时间罢了。(笑)   颜:QAQ 好恐怖……安女王,小的会好好对你的。   安(笑):乖……(摸)】   ☆、第六章   “啪”的一声,君倾屋子的紫檀木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君倾坐在桌子旁,淡定的抿了口茶,望着门外,果不其然是他最最最亲爱的乖徒儿。   “老头子,我要去毒蛇谷!”   “哦。”君倾淡淡地应了一声,低头,轻轻抿了一口茶,抬头间,忽然看见南昔城手中握了一个瓶子:“乖徒儿,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伤药。”南昔城看了一眼手中的瓶子,随口答到。   “哦?是么!”君倾默默的应答道,握着药瓶的手不留痕迹的往衣袖中缩了缩。   “话说,老头子,我告诉你,送我伤药的那位师妹还真是可爱呢!温柔,恬静,啧啧,还真与我喜欢的类型有几分相似!”南昔城倚在门上,抱着手,看着君倾说到。   突然像想到什么,奸笑着向君倾走去:“话说老头子,穿绿衣的师妹叫什么名字?”   “我怎么知道!”   “少来,你定的服饰,你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乖徒儿,为师忘记告诉你了,为师有脸盲症!所以你说的那位绿衣妹子,为师不记得是谁了!”君倾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南昔城,无辜道。   “哦?是么?可是老头子,我似乎记得你以前都没有这个症状……”   “最近才患上的。”没等南昔城说完,君倾随口便打断了他的话。   “……”南昔城无语地看着面前的人,他第一次听见,原来这种病,还可以患上……   “我说乖徒儿,你特意来这儿找为师,不单单只是为了讨论这些吧!”   南昔城无力扶额,他刚刚好像又被面前的老狐狸带入沟了!他才不会告诉面前的人,如果这老狐狸没有提醒,他就已经忘了要干嘛了……当然,这么丢脸的事他才不说呢,而小伙伴们,嘘……就当没看见吧!   “当然不是,老头子,我要去毒蛇谷!”   “嗯。”君倾淡淡的应了一声。   “老头子,我要去毒蛇谷!”南昔城把要去毒蛇谷几字咬得极重,可是面前的人儿依旧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我说,老头子,我,要去……”“乖徒儿,你要去就去呗,又不是为师不准你去。”   “不要!”南昔城干脆的拒绝到,“我要你送我去!”   “噗!”君倾上好的西湖龙井顿时喂了大地,“咳,咳,咳咳……乖徒儿,你说什么!我送你去?不要!”君倾拒绝到,“乖徒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路,所以,自己去。”   “不要,你送我去比较威武!”   君倾自动在脑海中代入了南昔城在前面走着,自己尾随的画面……噗,原谅他,那画面太美,他也是醉了。话说回来,还有几分像那什么对吧?于是再一次的拒接:“不要,你自己去。”   “老头子,你当真不去?”   “恩。”点头×1。   “真的不送?”   “恩。”点头×2。   “你确定?”   “恩。”点头×3。   “老头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去!不!去!”   “哦,对了,老头子,忘记告诉你了,你要是不送的话,可要小心你那堆药材了!”南昔城微微笑着,眼底一片冰凉。   君倾稍稍思索了一下,便很快作出决定,咬牙道:“乖徒儿,为师想了一下,你这么久没有回来,想必早就忘了毒蛇谷的位置了吧?还是为师带你去吧。”依照自家徒儿的个性,要是今天不送他的话,自己的那堆药材很有可能遭殃!想想里面还有千年雪莲之类的名贵药材,便顿时觉得肉痛不已。唉,毕竟徒儿诚可贵,药材价更高,不是么?   南昔城眯着一双桃花眸,看着君倾如同赴死的壮观表情,偷偷笑了一下。若他知道在不久的未来后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那么他现在还会笑么?   毒蛇谷雾气弥漫,里面有着许多树木,密密麻麻的,遮掩了天空,闷热潮湿,毒物遍地。   毒蛇谷谷口前南昔城交代着君倾:“老头子,一年之后来接我哦~”   “恩,乖徒儿,你好好修炼,一年之后为师必定来接你。”……才怪。   “恩,对了,老头子,要是一年之后……”   “为师知道,要是一年之后为师没来接你,为师的那堆药材又要遭殃了,对吧?”   “恩,还有就是……”“我说乖徒儿,你能不能换个威胁啊,每次都是这个,你没说烦为师都听烦了,再说每次又没见你真正处理掉那堆药材。”君倾的碎碎念打断了南昔城的话。   南昔城随意道:“这个好用呗。”然后装作不经意的说:“刚刚出来之前我嫌谷中师弟师妹们太闲了,于是就在库房放了把火,此刻恐怕快烧到你放药材的地方了吧。诶,老头子,你猜,这次你的药材会被烧掉多少?”   “啊!什,什么!啊!!!”转头,看见远方袅袅升起的烟雾,君倾惨叫着往回跑。   南昔城望着君倾的背影,吹了声口哨,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进入毒蛇谷。他才不会告诉他,其实自己根本没放火,只是出来时,塞给了师弟们许多烟雾弹,并叫他们此时放而已……老头子,我只是看你此时太闲了,好心让你锻炼身体罢了,记得感谢我哦~   这次来这儿,有许多事要想,或许一年的时间什么都想的清了吧,南昔抬头望了望被树木掩盖的天空……   ☆、第七章   春来赏花,秋浓煮酒,弹指间,一年过去了……   南昔城踏出谷时,第一眼望到的便是倚靠在树上等他的君倾,唇角间不由的荡出一抹笑。于是,加快脚步向不远处的君倾走去。“老头子,我有事想对你说。”   “嗯?什么事?”君倾疑惑地看着面前满脸严肃的人。   南昔城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老头子,我准备去见他了,我想让你通知他,三日后,桃花亭相见。”   君倾沉默了半晌后,轻轻问道:“你真的决定了?”   “嗯。”南昔城应了一声,又低头沉默着。   君倾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他自己的事,终究要他自己去解决……   三日,不长。似乎只是转瞬间的事,便已到了三日后。   南昔城和君倾漫步在桃林中。此时,正值三月,粉红的桃花在枝头怒放着。或淡,或浓,或一枝独秀,或密密麻麻地挤满了枝桠。远远望去,十里桃花,宛如十里红妆。在这十里桃花之间,有一座小亭子,不大。南昔城顺着路走向亭子,亭子里有个男人,约有二十七、八,身着一件白色的儒服,虽没有君倾那种谪仙般的气质,但白色儒服却把他衬得温文尔雅。此刻,他正注视着向他走来的南昔城。   亭外,不远处,君倾站定,目送着南昔城向那个男人走去。亭内,南昔城和面前的人对视着,沉默,无言……   半晌后,南昔城有些迟疑地开口:“你……还好吗?”   “嗯……我成亲了。”   “呵,是么,恭喜……”南昔城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丝笑容,却发现怎么也笑不出来……   沉默,死一般的静寂弥漫在两人身旁……   “爹爹,我们要走了么?”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片静寂。南昔城抬头顺着声源望去,原来是一个约有四、五岁的女孩子,穿着嫩黄色的衣裙,黑色的头发被绑成两个团子似的发鬓,用两根精美的银笄固定着,白嫩的小脸在桃花的映衬下越发的娇嫩。此刻左手正拉住苏若离的衣袍,仰头看着他。似乎感觉到了南昔城的视线,小女孩并不羞怯,反而迎着南昔城的目光,好奇的打量着这位漂亮哥哥。   “这是我的女儿,苏汐。”苏若离微笑着宠溺地揉了一下苏汐的脑袋:“阿汐,他是……父亲的故友,快叫哥哥。”   “哦。”小苏汐应了一声,继续打量着面前的漂亮哥哥,片刻后,露出一个笑脸,甜甜道:“哥哥好。”   南昔城心中苦笑一声,我于你,只是故友了……脸上却轻轻微笑起来,揉了揉面前小女孩的头,温柔道:“苏汐好,对了,哥哥有样礼物要给苏汐呢。”   “啊?是什么是什么?”小苏汐兴奋地问道。   南昔城从怀中掏出那颗琉璃珠子,淡金色,在阳光熠熠发光。“哇!好漂亮!”小苏汐痴痴地望着惊呼到。   “哥哥把这个送给苏汐了,好么?”   “真的么?”   “嗯。”南昔城微微蹬下,温柔的把琉璃珠戴在苏汐的脖颈上,“对了,苏汐,哥哥有几句话要对苏汐的爹爹说,苏汐先去找那位伯伯玩,好吗?”南昔城温柔一笑,指着不远处的君倾轻轻说到。   小苏汐抬头,偷偷看了一眼苏若离,见他并无反对之意,才点点头,向君倾跑去。南昔城看着,直到苏汐跑到君倾那里,才收回目光,缓缓开口:“你当初送我的东西我已经还给你女儿了。”   “嗯……”   “但我总觉得我们之间的帐并不是一颗珠子能抵消的,所以现在,我们来算算总帐吧。”话落,南昔城微笑着拿出一把做工精细的匕首。   苏若离苦笑道:“是我负你,你终究也应恨我……”   南昔城微笑着打断苏若离的话:“第一刀,是为了第一次遇见你时你为我挨的那一刀,现在还你。”话落,狠狠地把做工精细的匕首插入自己的体内。“咳咳咳”随即猛烈的咳嗽着,少量鲜血沾在了唇角上,南昔城用舌头轻轻舔去,继续微笑着,抽出匕首。“第二刀,是为了四年前的那场走火,你救我,自己却留在里面了,现在还你。”南昔城依旧笑着重复先前的动作,插入体内,微笑,抽出。“第三刀,是为了你负我,而我却在这四年中白白为你流了多少泪。”他讽刺一笑,继续说到:“现在,还你……”毫不犹豫地插入体内,抽出带血的匕首,狠狠扔在地上,笑着,一抹鲜血从唇角缓缓流出。   南昔城虚弱地靠在柱子上,带着逞强的笑容,虚弱地说:“三刀,我全部还你了,自此之后,我们,再也不见,你我再无关系。咳咳……”   苏若离想要伸出手扶住面前的人儿,却被人抢先一步。   君倾心疼地扶住自家的徒儿,看着他脸色苍白的对着自己虚弱一笑:“师傅,你来了,我们回去吧……”连忙嗯了一声,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讲话后用公主抱抱起南昔城,冷冷地望了苏若离一眼,开口道:“那小姑娘我刚刚掩住了她的眼睛,她什么也没看见。”话语中,没有一丝温度,和平时判若两人,冷冷说完这句话后,君倾未等苏若离的回答,转身,径直向远处走去。   过了一会儿,苏汐跑了回来:“苏叔叔,我们可以走了么?”突然看见地上带着血的匕首,打量了一下苏若离,邹着眉问道:“苏叔叔,那个哥哥……用匕首捅自己吗?”   苏若离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他为什么要捅自己?”   “因为啊,他恨我呢……”苏若离望着刚刚南昔城离去的方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喃喃地说,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苏汐听。   片刻后,苏若离低头望着苏汐,温柔一笑:“走吧。”却忽然间看到了苏汐脖子上的珠子,一滴泪,从眼角流出,无声地划过脸庞,滴落……   ☆、第八章   不觉然间,离上次的事已经过去了许久。据君倾回忆,自己的乖徒儿实在是太狠了,三刀,有两刀差点深入内脏,不过,幸好自己医书高明,妙手回春……(以下省略三千个师傅自夸的词)才把乖徒儿从鬼门关拉回来。不过,令君倾惊奇的是,受了这么重的伤,正常人肯定要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但南昔城只在床上躺了七天,就可以下地活蹦乱跳了。对此,君倾表示,一定要把南昔城拆包吃下肚,哦不,是好好研究研究……   入夜,南昔城轻轻吹灭蜡烛,脱去外衣躺在床上静静地凝望着房梁。突然,屋顶上传来的脚步声,轻轻的。南昔城挑眉,下床,未着外衣,直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在离房门约有十步左右的时候,站定,转身。果不其然,屋顶上坐着一个银发白衣的男子,见南昔城转身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在银色月光的照耀下,似不识人间烟火一般。   南昔城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呆呆的站着,定定的望着屋顶上的美人,半晌后,回过神来,在心中呸了一口,才缓缓开口:“老头子,你这么晚了不睡觉,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莫非是想趁这夜黑风高的,杀人放火吧!”   “非也非也。”君倾轻轻一笑。“明明是夜黑风高夜,美人暗香时,你说是吧乖徒儿,嗯?”微微上调的鼻音,不觉然间,带了几分调戏。或许是面前之人太过于妖孽,南昔城竟忘了追究带着调戏之意的那句话。   “老实交代吧老头子,你到底有什么事?”   “乖徒儿,为师见此处采光甚好,是个观星的好地方,今夜,繁星甚多,颇有一番情趣,便特意跑到乖徒儿你这儿来观星了。”   “观星?”南昔城抬头望了一眼天空,然后望着君倾,诡异的笑了……   君倾被南昔城笑得有几许发毛,刚想问问有什么不对时,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果然,天空中并无繁星,除了幽黑的天空外,就只剩下一轮圆月了……   君倾讪讪一笑:“额,其实乖徒儿,为师可以解释的,刚刚,或许,可能……好吧,乖徒儿,如果为师说其实刚刚为师口误了,乖徒儿你信么?”   南昔城嫣然一笑,悠悠开口道:“师要徒信,徒不得不信,更何况——”微风抚过,一缕浓厚的酒香传入了南昔城的鼻腔之中,“等等,好香的味道,似乎是有百年年份的女儿红,不对——老头子,你,你,你竟然把我十年前埋在桃花树下的那坛百年的女儿红挖出来了!而且,还开了封!这些也就算了,你竟然不带着我一起喝!!!”南昔城三分惊讶五分怒的吼道。   “乖徒儿,你不久之前才受过伤,如今还没全好,再喝这个,必定会复发的!不如——”君倾顿了顿,没再说话,而是笑着看着南昔城,脸上似乎写着:乖徒儿你快看你快看,为师这是为你好,快快感谢为师吧~~~   “少废话,诶,老头子,你不会要自己独饮了这坛子美酒吧?”   “嗯,当然——”   “嗯?”南昔城挑眉望着君倾。   “额,当然不是啦,这么好的美酒,当然要我们两人一同畅饮了,你说是吧,乖徒儿。”   “嗯,这才乖。”南昔城微微一笑,运用轻功,跳上屋顶,在君倾身边坐下。   南昔城刚刚出来,也未着外衣,只着一件素白的里衣。里衣的料子极好,是用最名贵的丝绸做的,极为舒适,可唯一的缺点是——太薄了……   刚刚南昔城在下面,似乎还没发现这个问题,可这时,自家的乖徒儿离自己极静,在月光的照耀下,洁白肌肤若隐若现,显得极为诱惑,让人想吃了他,加上耳边的细微的呼吸声,更让人把持不住了。   “咳,乖徒儿,你不冷么?”君倾轻咳了一声,问道。   南昔城正拿着酒喝着,忽然听见君倾这么问了一句,便呆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刚刚似乎不冷,不过老头子你这么一问,我又冷了,你要把外袍脱给我么?”   被自己问了一下就这冷了……这是什么逻辑阿!君倾无语地看着南昔城,奈何身旁的人说完这句话后就一直喝酒,根本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只得无奈地脱下外袍,披在他的身上。   白色的外袍带着几许苦涩的药味,突然就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十分温暖,令人眷恋。“老头子……谢了……”   话说,就一直抱着酒喝,沉默了下来。   君倾似乎也没有了说话的欲望,此刻学着身边的人,抱着一坛子酒,轻品了起来。   夜深,一片静默……   半晌后,南昔城扭头盯着君倾的侧面,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醉了,竟觉得这老头子有几许俊美妖孽,让人着迷。   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在山水,在美人也!脑海之中忽然出现了的这么一句话,把南昔城吓了一跳。然后又饮了一口酒,抬头望着月亮,今日,恐怕真的醉了吧……   “老头子,你说,如此良辰美景,怎么就没个美人呢?”带着几丝醉意,南昔城慵懒地开口道。   “其实乖徒儿,为师一直有件事没想明白。”   “说,什么事?今日小爷我心情好,只要小爷我知道的,就一定告诉你。”   “乖徒儿,为师一直没想明白,你明明长得比那些姑娘好看,为什么还要调戏那些姑娘?对镜子调戏自己不就成了?”   “老头子,你见过有谁对着镜子调戏自己的?”南昔城白了一眼君倾,继续开口道:“况且,老头子,你……”话还没说完,南昔城一下倒在君倾的大腿上,因醉酒,睡着了……   看着醉倒在自己腿上的南昔城,君倾贼贼一笑,在南昔城蜜色的嘴唇上偷了一个香,嗯,滋味如想象中,一样美味……   这可是自己养了许久的小狐狸,准备在成熟时拆包吃下肚的,可是四年前,一个不慎,竟让人偷走了,不过幸好,小狐狸又回来了,这次,说什么也不会让这个小狐狸离开自己!   月光,越发璀璨,师傅的心情,也越发的好了呢……   ☆、第九章   药谷附近的某处茶棚   南昔城,坐在简朴(?)的凳子上,淡淡的举起杯子,深沉的望着马车疾驰而过后飞扬的尘土,转头,就着尘土喝了一口茶水。   面无表情地放下茶杯,再次扭头看着官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以及被马跑动而带起的尘头,。默默地抹去脸上的灰尘,淡淡的又就着尘土又抿了一口茶水。哼,他才不会告诉你们,此时的他正克制着把对面的人暴揍一顿的冲动,对,就是对面穿白衣的,自称为师的那货。   恩?你问我为什么南昔城那么想揍师傅?哼,我才不会告诉你,此时我也很想揍他阿!你看,坐在南昔城对面的君倾一袭白衣,你见过有谁在满是灰尘的官道上穿白衣的么?好吧,这是人家的穿衣风格,我们不便多说,但,你看,君倾喝茶的方式是茶道中标准的“一闻二品三回味”。在一片牛饮中格外醒目,引来了一片又一片的注目礼。   若是放在平时,南昔城也不会这么火大,被人看看又不会掉块肉。可是,谁愿意在自己不爽时又被人当猴子似的行注目礼,于是,南昔城爆发了!   “老头子,你带我出来就是为了就着尘土喝茶水?!”南昔城继续怒吼到:“况且你在这儿就只为了一壶茶水而占了一个时辰的座!看见那位老伯了么?在你占座的时辰内,他一共看了我们323眼,你不觉得丢脸,老子都觉得丢脸!”   卖茶的老伯无辜表示:我躺着也中枪2333333   君倾淡定得在南昔城怒吼时呷了一口茶,微笑着用眼神示意面前的人儿,南昔城会意,环顾一周后,淡定坐下,喝茶。   周围的人看见此景,觉无热闹可看,便慢慢散了去。半晌后,南城放下茶杯,幽幽问到:“老头子,你别告诉我你带我来这儿是为了喝茶!”   “没错,乖徒儿,你真聪明。”   “呸,你骗谁啊!别告诉我你房间里的什么西湖龙井之类的好茶都不可以喝了?!”   “唉。”君倾放下茶杯,叹了口气。“乖徒儿你不知道,今日乃是药谷百年一次的斋戒日。在今日里,药谷之众人需静心,沐浴,清肠……尤其是做饭的弟子,更需要下山布实,以示……”   南昔城捏着杯子的手青筋毕露,咬牙切齿地打断君倾的话:“老头子,你给老子说!人!话!”   “……今天做饭的弟子家中有事,请假回家了,谷中今日不开火,为师特意带你出来开小灶。”   “恩?”南昔城一脸的不可置信:“喂喂喂,老头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做饭应该是师弟师妹们轮流来吧?你坑我啊?”   君倾沉默着,嘴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淡淡的望着南昔城,一副“没错我就是坑你你要怎么样”的表情。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于是,南昔城在君倾的沉默中,阵亡了……   “店家,赶紧给爷上两壶好茶,有什么吃的都给爷拿上来。”粗狂的声音在不大的茶棚中响起。循着声音一看原来是个壮实的大汉,身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手里拿着把宝剑,似乎是镖局的人。   只见大汉径直走向南昔城背后的那张桌子,坐下。“诶,这不是秦兄么?”“你是……赵兄,好久不见啊!”   茶棚里突然出现一穿青衫的男人,与这姓秦的大汉相识,便走到他的对面,坐下,两人交谈了起来。   “诶?秦兄,这是要去哪儿?”“押镖去华山。”“什么!”赵姓男子惊讶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茶棚,引来的不少人的关注,这其中,自然就有南昔城了。   或许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声音有几许大,赵姓男子连忙压低声音,问到:“秦兄,你不是已经不押镖了么,怎么……”   声音虽比刚刚小了几倍,不过对于南昔城来说,依旧可以轻松的听到。   “这次可是个肥镖,总镖头不太放心镖局里的新人,便请我出马了。!”“哦?那不知这次秦兄护送的是何物?”“这次啊,我送个人去华山。诺,就就是马车里的那个。”秦姓大汉指着不远的马车说到。   在茶棚的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外表看来简朴不已,但懂内行的人看,便一眼就能看出,拉车的马,不是普通的马,而是一匹上好的千里马。   “那不知这人是去华山做甚?”“武林大会。”“武林大会?怎么江湖上最近都没这消息?”“唉,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虽说是武林大会,但其实啊,是武林盟主为女儿举行的比武招亲大会。为了阻止魔教的捣乱,只有收到邀请函的人才知到此事。”秦姓男子一边说一边露出腰上的令牌。这令牌是用上好的楠木制成,上面有个武字,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武林盟主的女儿……靠,那不就是武林第一美人武霜双么!南昔城想。   “喂,老头子,不如……”正打算出声和君倾商量一下去看看传说中的武林第一美人的南昔城却被君倾接下来的动作消了音。   只见君倾面无表情的捏碎茶杯,起身,往桌上扔下二钱银子,然后,与秦姓汉子擦肩而过,在快出茶棚时,厌恶的拍了拍刚刚与那汉子擦到的衣角,头也不回的向外面走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南昔城扭头望了望那名汉子,直至确定他刚刚一直是背对君倾,没看见君倾做的那个动作时,才放心的呼了口气,说实话,刚刚他好怕那个大汉死于非命啊……   起身,整理衣袍,向在茶棚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在刚刚一直在偷看他们的姑娘们抛了一个媚眼,看见姑娘们都晕晕乎乎的,才向着君倾追去。   依旧是回药谷但小七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条路的小道上……   “喂,老头子,你给我走慢点,老子腿酸了。”望见前面越走越快的人,南昔城怒道。但前面的人似乎没听见,依旧越走越快。“哼,老头子,你给我小心……”南昔城恶狠狠的丢下一句威胁,助跑,扑向面前的男人。   “乖徒儿,你怎么有做这动作,太危险了,不过幸好为师还能接住你……”君倾一个转身,公主抱般接住了扑过来的红衣男子,无奈的宠溺道。   “少废话,你接都接住了,就这样抱着吧!”   “诺,我的……南王爷……”   南昔城淡淡闭上双眸,听见君倾略显小声的答音,也没反驳,只是微微一笑,阳光下,南昔城洁白如玉的耳尖泛红。   洒满阳光的林间小道上,白色与红色的温柔缠绵,显得格外的神仙眷侣。   ☆、第十章   “诶,老头子,不对啊,你不是讨厌那五大三粗的镖师么?怎么还擦着他身边过?”南昔城突然出声问道。   君倾哀怨的扭头望了一眼背上的南昔城,然后望向不远处的谷口:“乖徒儿,为师脚酸疼不已,嗯……你懂得!”   “……”南昔城迅速跳下君倾的背,why?呵呵,他被君倾加长音的嗯恶心到了……   “我说乖徒儿,你不是要去见识一下那个什么武林大会啊?”   “是啊,怎么了?”   “嗯……我没有那个所谓的令牌!”   “我……擦!”南昔城听见这句话时,脚步一个不稳,差点摔了一跤,幸好君倾在后面帮扶一把,才避免了如此噩运。不过,君倾帮扶的方式怎么这么奇怪,看起来就像所有狗血小说中女主必摔男主必扶两人必定亲上的姿势……咳,当然我们知道,这种姿势在现实中发生的几率极低,所以师傅有没有私心我……哎呀,谁抓我辫子,咳,原来是师傅,不好意思我又抢戏了,你继续……   “咳!”南昔城清咳了一声,脸上浮上可疑的红晕:“老头子,我站稳了,你可以放了,要是哪个来打兔子砍柴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俩怎么着了。”   这个,一个背着柴的农夫路过,此地,看见这两个抱在一起的姿势诡异的人儿,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走远了:“这大白天的……唉!”   “我靠!喂,你那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这大白天的!你倒是说清楚啊!”南昔城望了远去的背影,气急败坏到。   “乖徒儿,这还用问了,明显就是误会我们了,唉,果然是为师长得太帅了么!啊!乖徒儿你别打我脸啊!啊!为师那张俊美无比的脸啊……”一阵阵嚎叫声飘荡在山谷上方……   半晌后……   南昔城用衣袍擦了擦手,看着地上狼狈的君倾,冷哼了一声。君倾淡定的从地上站起来,拍去白色衣袍上的灰尘,其实,此时的君倾也不能称得上是狼狈,只是衣袍在刚才的打斗中弄的有几许凌乱,身上分布着被南昔城弄出的红印,尤其是脖颈上……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整理领口时故意把红印半遮半掩,引人遐想……我擦,等等小七先去擦擦鼻血啊,师傅这磨人的老妖孽……   “喂,我说老头子,你刚刚说你没有令牌,怎么可能!难道你药王的名号是骗人的?!”   “这怎么可能,乖徒儿,你有所不知,为师退隐江湖很久了,早就已经两耳不闻江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了,若不是乖徒儿你……”   南昔城桃花眼一眯,露出个勾神夺魄的勾唇笑,一字一句道:“给,老,子,说,重,点!”   “……咳,估计江湖上那帮崽子以为为师挂掉了,所以……”   “所以你刚刚才与那个镖师擦身而过只是为了偷他身上的令牌?!等下,不对诶老头子,你不是收了这么多徒弟么?怎么……”   “唉!乖徒儿你好歹也在谷中混了那么久,难道就没有发现你这些师弟身份显赫?”   南昔城微微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诶!这群师弟中隐约有几个是战功赫赫的武将之子,还几个是将军之子,等下,好像还有几个是敌国的人……“我擦,药谷这是穷疯了么?老头子你居然收了这么多朝廷的人,还居然也收了敌国的人,也不怕别人说你私通敌国,企图造反!”   君倾嘴角荡出一抹笑意:“乖徒儿,有你为师还怕什么!不过再说了,乖徒儿你看啊,等再过不久,他们就会出师了,到时各回各家,各找各娘,接着就该立军功,下战场了对吧?到时一对师兄弟在战场上兵刃相见,一方面是国家之情,一方面是师兄弟之情,你觉得他们是选择什么好?”   ……南昔城默默的向右边走了三步,离BT,还是远些好!   “老头子,你说我们去参加武林大会的这一路上太无聊了也是不好的,对吧?”   “嗯?你想干嘛?”君倾望着南昔城,不解的问道。   “不如我们打个赌,就比武吧,赌约为……”南昔城低头想了想,然后猛得抬起头,脸上露出兴奋的光芒:“赌约为输者着女装七天,并在这七天内完成赢者所有要求,不能说不以及不做,你觉得呢?”   “这主意甚好,就依照乖徒儿你的意思吧!”   “好,那就这样愉快的决定的,两个时辰后我们就开始比武吧!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于是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no zuo no die……   ☆、第十一章   “老头子,我觉得你还是乖乖认输去穿女装吧,不然等下输了,那你了可没面子了~”南昔城手持银剑,嬉笑着对面前的人说。   “嗯?输?哈哈,乖徒儿,为师的字典里可是从未有这个字哦!”君倾不屑的笑了一声说到。   南昔城看着面前笑得张狂的君倾,心中奸笑了起来,要知道,为了要看老子穿女装,可是做了很多的“准备”……   一个时辰前……   午时的阳光直射着大地,树木郁郁葱葱的掩盖着一座小亭,亭子周围有个很大的池塘,池塘中种满了荷花。现在,正值荷花开的季节,如翡翠般绿的荷叶衬托着粉红的荷花,偶尔一只蜻蜓飞过,用尾巴轻点一下水面,一圈一圈的水晕向着周围扩散着……   但,引人注目的却不是这夏日美景,而是亭中穿绿衣的女子,身上恬淡的气质可以赢的多少人的好感,她的容貌清秀,却让人移不开眼。倒水,擦洗,放茶……明明是复杂琐碎的冲茶,却被她做出了几分韵味,茶器与茶器偶尔之间碰擦而发出的清脆声也格外愉耳……   突然,她的手一顿,淡淡说道:“师兄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不如来尝尝这西湖龙井的第一泡。”   “既然安师妹那么热情的邀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愉耳的男声从安苑背后响起,一个穿墨绿色衣锦的男子不知何时站到了安苑背后,手持一把折扇,听见安苑的话语后扇子一合,走到安苑对面,把扇子往桌子上一放,端起茶杯,慢慢品着安苑刚刚冲泡好的西湖龙井。   半晌后,慢慢放下茶杯,冲安苑露出一个微笑:“安师妹泡茶的手法越发的好了,这龙井第一泡都有如此之香味,不知后几泡,该是如何之香昵!”   “师兄过奖了,是这茶本来就好。”   “再好的茶,也得有人来启香,不是么?”南昔城把玩着茶杯,看着安苑勾唇一笑,慢慢说道。   安苑看着南昔城微微一笑:“可有的茶,岂香的次数多了,便会丧失它原本的香味,师兄,你说昵?”   “若安师妹不试试,怎知道它最后到底是越来越香,还是丧失原本的味道!”   “假如最后失败,不就又浪费了一杯好茶么?师兄也不愿丧失一杯好茶吧!”安苑低头看着石桌上的茶器,随即抬起头,淡淡道。   南昔城无所谓的笑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放在了石桌上:“有些事,错了一次就没有机会了,安师妹可要好好的考虑考虑,师傅他老人家穿女装的机会可是不多见呐……”   “多谢师妹今日的茶水,我还有些事,便不与师妹多聊了。”话落,转身随着小路离去……   “哦,没想到许久没与乖徒儿拆招了,乖徒儿的武功居然长进了这么多,不错不错。”君倾一个弯腰,躲过了南昔城的一剑。   “那是当然,老头子,你不知道什么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挂在沙滩上么?”谈话间,又向君倾刺向一剑,可惜被君倾一个侧身躲过了。   这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久了药效都还没发挥出来?莫非她没放,不可能啊?老头子穿女装这么大的诱惑,她不可能不屈服啊!南昔城不解的想到,速度不觉间也慢下了几许,然后被君倾一个爆栗,“靠,乖徒儿,和为师拆招时都敢想别人,是不是没被虐够啊?”话语间微有几许酸意。   “谁发呆了,什么叫想别人,话说我想谁你管得着么?哼!”南昔城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可是他没注意到君倾身边的气场冷了几分,整个人也阴沉了几分……   南昔城向着君倾刺去,被君倾一把抓住手腕,用力一拉。“叭”,剑一下掉在地上,整个人也有些重心不稳,往后仰去,马上头就要和大地有亲密接触时,幸好君倾及时揽住了他,才避难了此悲剧。可是对于南昔城来说,只是换了个摔的地方继续摔罢了,于是他笔直的摔进了君倾的怀中,也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神马,他怎么感觉刚刚老头子在抱住他时隔着衣服摸了几下他的臀部?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呵呵,你太天真了,事实告诉我们,一个人倒霉时绝对不止于此,是的,你没看错,由于力的作用,两人双双倒地,因为师傅为了护住南昔城,所以南昔城变成了压在君倾身上,两人的唇……也碰在了一起……   ☆、第十二章   “唔……啊!”南昔城瞪大双眼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随即一声怒吼:“我操,老头子,你在干什么!”   边说,边从要从君倾身上起来,但君倾拉住手腕,一个翻身,猝不及防的备君倾压在了身下,簪子在刚刚的一摔一拉中掉落,墨色的长发散乱的铺在地上,与君倾的银发纠缠着,一白一黑,格外妖孽……   “嗯?”君倾妖孽一笑,鼻音微微上挑,慵懒的问:“操谁?”   “唔……呃……”南昔城努力的想从君倾的身下挣脱来,因为被君倾压的有些用力而发出微微的呻吟声,但嘴上却是不认输的道:“当……当然是操,你……”话毕,被君倾一个手刀劈晕。   君倾起身,看着面前的人儿,一个公主抱便抱起了南昔城,唇角勾出的一抹笑容,又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太轻了,乖徒儿,你该增增肥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以后抱不动你……”   然后向自己的房间一步一步走去。“师傅……”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今君倾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安苑淡淡道:“何事?”   “我……我刚刚听见师兄的叫声,然后……”   “无妨,你先下去吧!”   “是……”师兄你自己多保重,我先撤了,明日我会帮你送金创药的,保重!安苑便默念便向君倾行礼告退。   “等等,你去莫靥那儿要一套衣服,记得让她拿暗红色的。”君倾淡淡吩咐道。   安苑应么一声好,随即飞快的跑远了,远远的望了两人的身影,叹了口气,师兄,认命吧,你注定是逃不过师傅的魔掌了!   半个时辰后……   南昔城睁开双眼,默默的注意着天花板,就那么一直静静的躺着,等等,千万别误会,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在昏迷时被君倾点了穴……坑爹的是,在昏迷时君倾应该不止电了他的穴,顺便连他的衣服,也脱了,而且,一丝不挂……   “吱----”一声开门声,然后南昔城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向自己走来:“咦,乖徒儿你醒了!”南昔城默默地盯着君倾看了一阵,然后果断闭眼,呵呵,果然是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不然怎么会看见君倾抱着一套女装……等等,南昔城惊恐的睁开双眸,那套女装不是给自己的吧!!!   “看来乖徒儿还没忘记我们的赌约,没错,这套女装就是给,你,的!”君倾笑盈盈的望着南昔城,一副没错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的表情。   “嗯?老头子你再说什么?”南昔城一副疑惑的样子,满脸写着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企图蒙混过关。   “哦?乖徒儿不记得了,真是遗憾了,唉,看来只有让为师替乖徒儿换衣服了。”君倾一副遗憾的表情,边说,边上前一步,做出一个要揭被子的动作。   “等,等等,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我明明让安师妹在你今日的茶水中放入十香软筋散,为什么你没事?!”   “今日啊……”君倾皱了皱眉头,随意放松随意说道:“我就说今日安苑怎么端了一杯我最讨厌的茶来……”   “所以你没喝!!!”   “对啊,乖徒儿你也知道,为师,不喜将就……”   咳咳咳咳,安苑,师兄我这次被你坑死了……   此时的安苑正在提笔写着什么,突然打了个冷颤,搁笔,起身望着窗外的阳光,有几丝不解,这大晴天的,怎么会感觉有丝冷意……而桌子上摆着的纸上写着几个字----论老狐狸怎样推倒小傲娇……   君倾把衣服轻轻放在南昔城身边,俯下身子在南昔城耳边轻轻呼出口气:“乖徒儿,依为师看,还是让为师替你更衣比较好……”   南昔城的脸一下不受控制的爆红起来,君倾满意的看着南昔城现在的表情,一下拉开被子,南昔城的脸,更红了……   ☆、第十三章   次日,夜幕降临……   安苑缓缓推开门,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慢慢悠悠喝茶的南昔城,淡定的关上门,开口轻轻唤了一声:“师兄。”   “师妹,长夜漫漫,不如,我们来聊聊人生。”南昔城抬头,冲安苑勾唇一笑,慵懒道。此时的南昔城一身暗红色女装,上面用金线绣着彼岸花,说起来,明明是金色的彼岸花,却偏偏显得诱惑与妖艳,若南昔城为女子,那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祸国殃民的女子。   但安苑似乎并不被此等美色迷惑,而是微微一笑开口道:“师兄莫与我说笑,夜幕也深,我怕待会儿师傅该来我这儿要人了,再说,师兄也该歇息了,对吧!”   还没等南昔城说话,安苑像想起什么似的继续说道:“对了,我就不送师兄出门了,以免被其他师兄弟看见,误会你我之间的关系。师兄出门右转一直走,便可以到师傅的院落了。”   “师妹那么急着赶我走,莫非是要单独见什么人,怕被我看见?”南昔城起身,走到安苑身边,打量到。   “师兄错意了。”安苑淡淡回到,依旧挂着淡淡的笑。   “是啊,我也希望是我错意了。”话落,一个公主抱便抱起了安苑,向床铺走去。“师妹,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说呢?”   安苑依旧看着南昔城,没说话,就这么定定的望着,半晌后迟疑地开口道:“你……是认真的?”   “呵……”南昔城一笑,而后伏在安苑耳旁说:“是呀,我是认真的,只要你把这层人皮面具拿下来,就这样装着也没意思,对吧!”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一次,不再是温润的女声,而是冷冽的男声。   “好说,兄台你是不知道吧,安师妹不会武,而你进门前没有一点儿脚步声,这只有内功至深之人才做的到。”   “看来是我低估了你……”   “不知兄台这么晚了还来我安师妹的房间里所谓何事?”   “当然是——”话还没说完,便一拳向南昔城挥去,南昔城一个后仰,躲过了这一拳,而后反射性的跳下床铺,打斗了起来,在你来我往之间,便到窗边。   “我先走了,后会有期。”话落,‘安苑’一个抱拳,跳出窗外,向远处跑去。   南昔城望着渐远的身影,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然后向床铺走去,躺下,睡觉。全然忘了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一轮明月高挂在天空中,枝桠上站着一个人,细细看来,就是刚刚与南昔城打斗的人,只见他望着安苑的窗子一会儿后,便转身离去。   怎么回事,刚刚他对这个人竟然会有一丝不一样的感觉,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吧!对了,宫中的细作是否出现了问题,兵符,怎么会在此人的身上……   清晨,第一抹阳光缓缓降临大地……周围的一切都渐渐苏醒过来,虽说现在为夏季,可清晨的谷中依旧有几分凉爽之意。   “吱----”君倾一把拉开房门,便看见了倚立在门边的南昔城,此时的南昔城轻闭双眸,昂着头懒洋洋的晒着清晨的阳光,听见开门声后扭头看着君倾,慢悠悠地开口但:“老头子,走吧。”   “咳!”君倾轻咳了一声,依旧盯着南昔城,没走。   南昔城疑惑的望着君倾,“咳!”君倾依旧清咳一声,继续没说话。   “我靠,老头子你是不是嗓子不舒服啊!说话啊!”在君倾的咳嗽声中,南昔城依旧不懂何意,于是……   “我说,乖徒儿你不会是就想要这样就走了吧。”君倾皱眉道。   “对啊,不然你还想怎样!”南昔城有几分不耐到。   “乖徒儿,虽然为师知道你信守承诺,遵守赌约,虽然为师也知道你现在穿的是为师那日拿给你的那套女装,可是……”   “……好了老头子,别可是了,说重点吧。”南昔城无奈到。   “咳,乖徒儿,你的发型似乎梳错了。”   没错,此时的南昔城虽然身着女装,可发型却如同昔日一样,用发带随意束在一起。这在平时也没有什么不妥,可此时的他一袭女装,却梳着男子的头型,而显得不伦不类。   “哦,你说这个啊,我又不会梳女子的发型,便只有这样了,既然你不喜欢,那便取掉吧。”南昔城无所谓的将发带一拉来,如墨的长发立刻散披着,而他本人,也是一副无所谓之态,一副随便啊怎样都好我无所谓的啊的表情看着君倾。   君倾不由的失笑,拉着南昔城的手张房间里走去,顺手便把房门关上了。   “我说,乖徒儿,你知道么,刚刚你就这样走出去肯定会吓着人的。”   南昔城坐在凳子上,微微合着眼,任凭君倾修长细白的手指在他发间穿梭编织着,听见君倾的话后,睁开双眸,不解到:“为何?”   “哈哈哈,因为你刚刚那模样虽然美的艳丽,却有几分想要夺人心智的狐妖。”美到极致,也危险到极致,君倾在心中默默补充到。   君倾的话随着他身上特有的药香味一同蛊惑着南昔城。南昔城恍惚着,半晌后才讪讪道:“是……是么?”   君倾淡淡笑着,并未回答,周围一片静谧。   就这样,南昔城一直恍惚着出了谷,直到夜幕的降临…   …   南昔城和君倾各着一匹马,顺着一条小道走着,这小道只好位于一片树林之中,此时的树林漆黑一片,不时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更显得格外的慎人,阴森,蝉鸣声不绝于耳。   “老头子,我们今晚不会就在这过夜吧!”   “唔……对啊,或许运气好,再往前面走走,便能遇见一座破庙了吧。”   破庙!南昔城淡定的咽了一口口水,要知道,此时,破庙才是最慎人的好吧……   似乎感觉到南昔城身边的气氛有几许紧张,君倾开口道:“诶,乖徒儿,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笑话,谁怕了。”夜风吹来,南昔城打了个寒颤,逞强的说到。   君倾无奈一笑,小狐狸,依旧是那么爱逞强啊。   “咳,那啥,老头子,今晚不会真的要去那什么破庙吧。”虽然南昔城极力想掩饰惧意,但声音中依旧有几分颤意,就连他自己也没发现,而是装作毫不在意的打量着周围。   “当然……不是!”君倾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小狐狸的眼神从惊恐到暴怒的改变,轻咳一声,掩盖着嘴角的笑意,慢悠悠开口道:“乖徒儿你看,前方不远处有点点灯火,就算不是一个村落,也应该有一户人家,今晚,我们便到那儿借宿一晚吧。”   南昔城咬牙切齿地应了一声哦,手背上爆出的青筋揭示了他很想把君倾暴揍一顿的冲动。就这样,南昔城强忍着怒气,继续走着。   没过多久,果真同君倾所说一样,前面,出现了一户人家……   ☆、第十四章   夜黑,繁星点点,山林中阴等阵阵,时不时传来几声乌鸦之鸣。周围漆黑一片,但在不远处却有点点灯火。寻着灯火走,便来到一小片空地上,这里有一间小茅草屋,用篱笆在屋子前围出一片小院子。左边开垦出一块地,种着瓜果蔬菜,而右边却是一口水井。点点灯火,便是从这里传来。   屋中坐着一位年老的妇人,眉目间是遮掩不去的劳累与苍老,灯火下,妇人粗糙的手指拿着针,在衣服上一来一回,缝补着衣物。   突然,轻缓的敲门声响起,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屋中的人听见。妇人连忙放下针线,起身去开门。“谁啊?”   一开门,便看见了两个人站在门口,一男一女,男的一头银发,用发带轻轻绑扎着,他身着一袭白衣,面容美的不似凡间的人,脸上挂着微微的笑,给人一种温柔亲和的感觉,恍如谪仙一般。这大概是她见过最仙的人了,无论是银发还是面容,每个部位都像是对外炫耀“我就是这般不识人间烟火呵呵呵呵”。而另一旁的女子(误!)身这一袭暗红的衣袍,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簪子固定着。如果说这位银发男子是有着让你心安的容貌,那么这位女子的容貌便是充满侵略性的,美的让你忘却呼吸。明明是极端的两种风格的人,不知怎的,却会让你产生一种他们是如此般配的感觉。   只见君倾微微笑道,轻声说:“这位大婶,如今天色已晚,不知能否在这借宿一晚?”   大婶微微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说了声好,便让君倾与南昔城进去了。   一进门,君倾微微看了看这个有些简陋的屋子,然后拉着南昔城在一处板凳上坐下,与大婶交谈了起来。   “多谢大婶今日留住。”君倾略带感激道。   “谢什么,这人啊,总有困难的地方,能帮则帮吧。对了,两位若是不是嫌弃,可以称呼我为王婶。”   “两位不是当地的人吧,怎么回来这里,对了,你的头发是怎么一回事?”王婶望着君倾,皱眉道。   “唉……”君倾叹了口气,露出一副悲伤的表情:“我本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子弟,在我之上还有三个哥哥。小时候,母亲因为难产,我一出生她便去了,因为这个,父亲一直不重视我,在我五岁那年,生了一场怪病,头发,也变成了白色,父亲就更不重视我了。”   “唉,原来是这样,那这位姑娘呢?”   南昔城正欲开口撇清与君倾的关系,却被君倾一下握住了手,抢在南昔城之前开口道:“她是我妻子,我们俩相互仰慕了很久,可他天生不能说话,就是因为这样,父亲一直不允许他进门,所以,我只有与他私奔了。”   当南昔城听见妻子两字时,笑语盈盈的狠狠踩了君倾一脚,君倾忍着疼,挂出一个悲切的表情,依旧为王婶编出了一个接着一个他与南昔城之间“感人”的故事,惹得王婶直呼大家都是苦命之人啊!   “时候不早了,君家妹子,君家小哥,你们早点歇息吧。”王婶把他们带到一个简陋的房间,开口道:“这本是我儿子的屋子,但是他现在和我家那位出去打猎去了,地方简陋,只能麻烦你俩将就一下,睡这儿了。”   “无妨,这荒郊野外的,有床睡就算不错了,那里还讲究这么多。况且,王婶今日能收留我们已经是万幸了。”   君倾的一翻话惹得王婶不由的露出了笑容:“那便好,有什么事又与王婶说,那我先出去了。”话说,王婶揭开帘子,走了出去。   君倾合衣躺了下去,顺势睡在了床的里面,侧躺着,左手撑着头,邪魅一笑:“乖徒儿,上来侍寝吧!”   南昔城甩去鞋子,微微跪坐在君倾的小腹之上,双手撑在君倾肩膀两侧:“是啊是啊,如此良辰美景,不来做些有意义的事怎么能行呢!”   于是他们就做起了某些白天能做,晚上也能做只不过大多数都是在晚上做的没羞没燥的事,你以为阿颜会怎么写?太天真了,其实,真相是这样的……   南昔城甩去鞋子,微微跪坐在君倾的小腹之上,双手撑在君倾肩膀两侧:“是啊是啊,如此良辰美景,不来做些有意义的事怎么能行呢!”   君倾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微微笑道:“是呀,不过既然乖徒儿都这么主动了那不如自己动,嗯?”   南昔城低头,轻咬着君倾的喉结,手也不安分的在君倾的胸口画着圈,感觉到自己身下某人的勃起,才一个翻身躺在的君倾的身边,盖上被子,睡觉!   还没等君倾反应过来便淡淡的开口道:“老头子,今晚若你敢碰我,那----我就只有送你油纸伞了。”   “油纸伞?为何?”君倾不解到,因为要忍着欲望而微微沙哑的声音更显诱惑。   “你若不举,便是晴天。”   君倾本来要伸向南昔城的爪子也愣在了原地,这是威胁自己假如敢动他的话今后某个部位一定会不举啊!君倾无奈的想着,只得叹了口气,努力抑制住欲望!   就这样,南昔城一夜好梦,而师傅,咳,你们都懂的……   清晨,南昔城睁眼,才发现身边的人已经起床了,无奈的勾唇,下床,向门外走去。   “呦~乖徒儿你醒了。”门外,君倾正站在一棵大树下,看见南昔城出门,向他招手道。   南昔城随意点点头,便向君倾的方向走去。“老头子,我们要走了么?”   “快了,等王婶回来向她告别我们就走了,刚刚她和我聊了两句,然后有些事,就走了,不过很快就应该回来了。”   南昔城无所谓地点点头,靠在君倾的怀里假寐起来。君倾无奈的看着怀中之人,淡淡的笑了。周围一片静谧。   “君家妹子,你醒了。”王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南昔城连忙想离开君倾的怀中,却被君倾用手牢牢抓住肩膀,只得认命的将头往君倾怀中一靠,随着他缓缓转身,露出一副“没错我很幸福清祝福我”的表情看着王婶微微点了点头。   “王婶,我们要走了,谢谢你昨晚的留宿。”   “那么着急走做什么?你也不考虑考虑妹子肚子里的孩子!”王婶看着君倾埋怨到。   what?纳尼?南昔城表面上一副娇羞的表情,内心就是把君倾揍了无数遍:我靠,老头子,你到底给王婶说了什么!!!   “无妨,我家夫人从小练武,身子骨比一般人好,而且,我也想早点到那里,做个小生意,让他安心养胎。”   “那也得小心不是!”王婶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你们小年轻的事我也管不着了。不过妹子现在是三个月的身孕,正属于怀孕的关键期,一定要注意!”   君倾含笑称好,与王婶告别,离开了此处。等再也见不到王婶时,南昔城一把挣脱了君倾的怀抱,压抑住怒气,咬牙切齿道:“老头子,你之前对王婶说了什么!好端端的我肚子里怎么会出来个人!”   “哦?莫非娘子是怪为夫不够努力?”   “……亲,这种事就算你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有的啊!”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君倾伏在南昔城耳边吹了口气:“你说呢乖徒儿?”   南昔城向君倾翻了个白眼:“亲……”   于是,他就被亲了!这件事告诉我们,没事别乱叫别人亲,小心有一天,你也被亲……   ☆、第十五章   “驾!”“驾!”官道上,两个人分别驾着两匹上好的马飞驰着,所过之处,只留下一片灰尘……   望着不远处的城池,南昔城长呼了一口气,要知道,这三天的路程可一直都在马上,如今终于遇见一座城池了,不好好休息休息,怎么对的起自己!   “诶老头子,我说,等会儿进城之后你去客栈开房,我去先去逛逛。”   君倾看着南昔城两眼放光的望着城池,无奈道:“可以,但乖徒儿你别到时给我带回一个卖身葬父的小姑娘回来给你暖床,要知道,为师也是可以暖床的!”   “那是当然,要知道老头子你可是专业暖床三十年!”   君倾一脸黑线,什么叫专业暖床三十年,他明明只给乖徒儿一人暖过床好吧……   “老头子,等等你就去找最大的一间客栈,要最好的天字房,要记住我们的信仰: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不过到时钱不够的话那我就只有把你卖出去了然后你再自己跑回来,这样我们就能赚到钱了……”   君倾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徒儿,这是想钱想疯了吧,还吧自己卖出去又让自己跑回来,估计也知他会想到了。乖徒儿,别忘了你可是富可敌国的人呐……就这样,在南昔城的絮絮叨叨与君倾的无奈中,两人进了城池。   南昔城悠闲的随着人流走着,看着有什么好玩的有挤过去看看,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街道两旁不时传来一阵阵酒香与菜香,明明是在一个闹市,却有着令人无法说出口的安稳与幸福。   一个身着墨色衣袍的男子与南昔城擦肩而过,才敢走没几步,“叭”的一声,钱袋落在了地上。南昔城转身,看着钱袋喊道:“喂,前面穿墨色衣服的那人,你荷包掉了!”   只见这位墨色衣袍的男子转过身来,冲南昔城暖暖一笑:“不,是你的荷包。”   南昔城淡定弯腰,捡起荷包,捏了捏,然后放进怀里,转身,顺着人流走了……走了……走了……了……只留下的墨色衣袍的男子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南昔城远去的背影,半晌后才反应过来怒吼道:“喂!我的荷包!!!”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在大街上遇见一个美女,少学人家玩什么你的x达!不,是你的x达的言情戏码,不然就会像文中的某男子一样!什么?你只是想单纯的搭个讪?无妨,今日老衲就传授各位施主一招,保证有意想不到的惊喜。你只要如此这般如此那般,妹子神马的保证源源不断的来,各位施主可懂否?   施主甲:原来是这样,多谢大师指点!   南昔城(看着君倾不解道):我怎么什么都没听明白?   君倾(淡定道):因为他只说了个如此这般如此那般。   阿颜(抓狂):人艰不拆啊师傅!你不要这样宠着师兄,也要让他感受一下人间的艰难与困苦啊,方可才能像我一样……(碎碎念中)   南昔城:……(然后被君倾带走讨论人生去了)   阿颜:balabalabala……(继续碎碎念,忘情的碎碎念)   ☆、第十六章   一把折扇,一套暗红色的衣袍,一根白玉簪子,嘴角不羁的笑容……南昔城满意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南昔城本就是个美人,无论穿什么衣服都能驾驭的住,尤其是这套的暗红色的男装。如若换在别人身上,肯定给人一种俗不可耐的感觉,可穿在他身上却给人一种风流倜傥的感觉!整个人宛如“万花从中过,片叶不粘身”的富家少爷。风流却不下流,多情却不滥情。   “客官,这套衣服真适合你,把你衬的是气宇轩昂,风度翩翩……”身后,站着一名小厮,刚刚看见南昔城换装出来,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不过,因为职业的习惯,缓过神来后立刻把南昔城夸得是人间少有的绝代美人。   听见这话,南昔城的嘴角的笑意更浓了,随手丢过去几两银子,“不用找了,全当你的小费了。”   ”好嘞,谢谢客官,客官你走好,欢迎下次光临!”   南昔城走出布庄,顺着街道缓缓走着,时不时给偷看他的女子一个微笑,搅动了多少女子的春心!阳光照在他身上,暖暖的,心情越发的好了……   在小巷的转角处,南昔城悠闲的走着。   突然,身后传来一位男子的声音,“额,这位兄台!”   转身,疑惑的看着身后穿墨色衣袍的人:“何事?”   “唔……”男子犹豫着,半晌后才讪讪开口,似乎有几丝不好意思。“不,不知兄台是否把刚刚拾到的荷包给,给我,那……那是家母的遗物……”因为紧张与窘迫,男子有些结巴,衣袍下的手微微颤抖着,白皙的脸上也浮上了一片红晕。   南昔城盯着疑惑地望着面前的人儿,半晌后才想起,打量了一下,才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了那人。   “谢,谢谢……”男子接过荷包,对着南昔城微微一笑道,不过仍旧可以看出他此时的紧张。   “咳……”男子清咳一声,掩饰去紧张与窘迫后,才缓缓开口说话:“刚刚看见兄台着女装,惊为天人,以为是哪个天仙下凡,才唐突用那种方式搭讪,还请兄台见谅。”   南昔城不悦的皱眉,也没说什么,低声只道了一声无妨,然后转身离去。却被男子再一次叫住:“刚刚是我不对,为表歉意,我能否请兄台喝几杯薄酒?”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对了,在下姓希名尘,希望的希,尘埃的尘,若是兄台不嫌弃,可唤我的名字。还没请教兄台你的名字呢。”   “安远,若是希尘不介意,也可直唤我的名字。对了,能否请教希尘你一个问题?”   “但说无妨。”   “不,不知你的性别为……”或许是第一次在大街上问这样的问题,安远的依旧有些尴尬与窘迫,脸上也不由的布满了红晕。   南昔城望着安远,不由的起了几分捉弄之意。他轻佻一笑,用扇子勾起安远的下巴,伏在他的耳旁,用着暧昧不清的语气说:“男,不相信?那要不要我脱了衣服让你检查一下?呵~”   安远的脸更红了……   此时的南昔城并没有注意到,不远的君倾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然后转身,离去……   醉仙阁里,安远无奈的看着喝断便的南昔城。其实南昔城酒品很好,最后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坐在原处……睡觉!   于是,安远只好把呼呼大睡的南昔城带回家中照料了……   第二日中午,南昔城才悠悠转醒,匆匆在安远那里用过午膳后才去与君倾约定的客栈找人。   “客官你是吃饭啊还是住店?”   南昔城面无表情的盯着客栈内扫了一圈:“找人!”言罢,掏出一两银子,丢给刚刚问话的小二,“昨日应当有一位银发之人在你们这儿住店,他在几号房?”   “天字一号房,上楼右拐第一间就是了。”   “嗯……”   顺着楼梯走,右拐,推开门,果不其然,君倾就在里面。此时的君倾坐在窗子旁,看着楼下热闹非凡的街道,听见门响后,淡淡回过头来看一眼,然后又继续盯着窗灾,仿佛刚刚推开门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老头子,老子回来了。”南昔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大咧咧道。   君倾没有回头,南昔城也不恼,自顾自地说道:“你知道么,昨日我遇见了一位美人,不过……”   话还没说完,便被君倾冷冷打断:“我昨日自然不及南王爷风流快活,南王爷不必我在面前炫耀!”   “你什么意思!”南昔城有几许不悦,皱眉道。   君倾冷哼一声说:“我什么意思?恐怕南王爷你最清楚不过了,昨日在小巷里,南王爷你可是和一名男子亲密的很,又是一夜未归,想必是风流快活极了!哦,对了,不知昨夜那名男子的技术可否让南王爷满意?”南昔城冷笑了一声,然后用暧昧不清的语气说:“没错,他技术好极了,他还用嘴帮我,比某人上次用手好多了。他躺在我的身下,被我狠狠的艹哭,还在那里求我快一点,再快一点……”南昔城慢慢走向君倾,语气越来越暧昧,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望着君倾的双眸,挑衅的含义也越来越浓……   “够了!”君倾终于受不了,冷冷道。   “够?呵,这种事怎么能够能!”南昔城望着君倾,不屑道。而后把领口解开,露出胸前白皙的肌肤,拿着君倾的手慢慢往里放:“昨晚这幅身子被伺候的很舒服,你要不要试试,嗯?”微微上挑的鼻音,令君倾不由的皱眉怒吼道:“我说够了,你没听清么!南昔城,你二十岁了,不是十二岁!你他妈的能不能成熟一点!”   “成熟?哈哈哈哈哈哈……”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南昔城大笑的起来,“对不起,我身边既无爹娘也没哥哥,没人教我怎样变成熟!”而后有不屑冷哼一声:“也是,我他妈的只有不成熟才会喜欢上你!”   然后不屑的转身,带着讽刺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间……   ☆、第十七章   河畔,杨柳依依,一座石拱的小桥矗立在小河上。桥下,清澈见底的水流缓缓流淌……   人们从小桥走过,纷纷好奇地看着桥的一边,柳树下的那位红衣男子。只见他低垂着头,双手环住身子,静静的坐在柳树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开始,还有人想上去问问怎么回事,不过看他身上穿的衣服的料子极好,想必是那个富贵人家的子弟,这年头,有哪个富豪没有一点小怪癖呢?于是,纷纷都放弃了想上去问问的想法,好奇的看着这个人。   南昔城低头看着地下,就这么一直呆呆的望着,仿佛意识都逃离了身体。突然,一道温润的男声在他耳畔响起。   “希……希尘?”   抬头,呆呆望着面前的男人,半晌后才回过神来,展颜一笑:“是你啊!”   “你怎么会在这儿?”安苑皱眉道。   南昔城低头沉思道:“……我出来接客赚路费房租钱!”   “啊!接……接客?”   “对啊,接客!”南昔城一脸正气的说:“我刚刚摆了一个摊子,专门负责心理谈话与咨询,负责开导人们!这门技术在江湖上被人们称之为----算命!”   安远一脸黑线的看着面前的人,希尘,你能不能不要总让我产生你是在卖身的错觉啊……   “那你的的摊子呢?”   “就在不远处,你看。”定睛一看,南昔城指着不远处空空如也的一个角落怒吼道:“等,等等,我的摊子呢?!!”   ……   路人甲:“诶诶诶,刚刚看见了么?”   路人乙:“看见什么?”   路人甲:“刚刚我大天朝的衙役出动了!”   路人乙:“我勒个去!不是早上才放出来么?怎么又出动了!”   路人甲:“听说好像是今早后厨的忘买菜了……”   路人乙:“好吧好吧,哪些摊子又被抢了?”   路人甲:“一个卖肉的摊子,一个卖豆腐的摊子,还去隔壁老王家抢了两坛子好酒……等等,好像还有一个算命的摊子……”   路人乙:“我勒个去!猎奇范围原来越广了啊……”   两位路人甲淡淡的从两位身边路过,讨论着刚才看着的一幕。南昔城抬头一脸无辜的望着安远,看吧,我就说我摊子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   安远淡定一笑,我天朝的衙役威力,你招架不住!   不知怎的,气氛一下冷了下来……   “咳,希尘,你若是没有地方去,可以去我府上先住着。”安苑轻咳一下,迟疑道。   南昔城微微想了想,点头说好。于是,就这样,南昔城随着安远回家了……   阿颜:师傅你在哪儿!师兄被人拐回家了你造不!!!下一步就是见父母了你造不!!!   君倾:……我不造!   阿颜:见完父母就该成亲入洞房了。   君倾(眼神一冷):他敢!   阿颜(无所谓):有什么不敢的,他和南昔城可是……(消音)   君倾(冷笑了一声):是……(消音)又如何?逆我官配CP者,死!就算你袒护(瞄了一眼阿颜),老子也会让他尝尝什么叫千人骑万人压!   阿颜(默默捂脸,心里暗暗道):这么黑化的师傅才不是我写的,嘤嘤嘤嘤……   随着安远绕过了几条小巷,远远的就望见了一座府邸,走进一看,装饰低调的大门上挂着一副牌匾,写着“安府”两字。门两旁站着两位小厮,看着安远走来,齐齐弯腰恭敬道:“少爷。”   安远嗯了一声,领着南昔城走了进去。待两人完全走进去后,两位小厮才好奇的盯着南昔城的背影打量,这可是少爷第一次带人回来,虽然是个男的……   就这样,南昔城随着安远走了,咳,今早急着去找君倾,也没太注意,如今仔细一打量,看看,看看,什么叫低调奢华有内涵!来往的小厮侍女在向安远问好后,都默默地打量着南昔城……的背影。   就这样,在饱受一路诧异的注视后,安远带着南昔城在一座小院门口停下了:“希尘,你现在这里休息吧,等等吃晚膳时我让你来叫你。”   “好。”向安远微笑点头应好后,推门而入,一头栽在被窝里,刚刚脸上出现的笑容也随即消散……   不愉快的事既然发生了,就不要去想了,反正想了也没什有么用,只会给自己再增添烦恼罢了……   ☆、第十八章   十八   在安府呆了几日后,南昔城和安远也渐渐熟悉了起来。   入夜,一轮明月高挂于天空,柔和的月光洒向了大地,把周围的一切都照亮了……   在安远的小院子里,有一张石桌,周围种着一些花草树木。南昔城和安远相对的坐着,石桌上摆着一坛子酒,一个酒壶,以及两个杯子。   “这酒叫什么名字?”安远把酒倒入一个酒壶之中,南昔城闻着酒香,好奇的问道。   安远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淡淡开口道:“三杯倒。”   “三杯倒?!这可是个好名字,来来来,倒满!”   于是,为了应南昔城的要求,安远把南昔城面前的酒杯倒满了,三杯后。   “啧啧。”南昔城放下酒杯,略带赞叹和可惜的说:“这酒虽好,可与这名字不符吧!”话音刚落,“嘣”的一声倒在了石桌上。   安远扔掉酒杯,冷冷一笑:“哼,怎么不符?上好的烈酒在加上强劲蒙汗药,不倒才怪!”边说边走到南昔城身边,伸出右手,想抚摸一下南昔城的脸时,却被人突然一下抓住了手腕。转头,银发,白衣,一张谪仙般的脸出现在眼前。   “你是谁?”安远不悦的问道。   君倾并未回答,只是冷冷甩来安远的手,一个公主抱抱起了南昔城,与安远擦肩而过,向着房间走去。   安远不解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但是并未追上去,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后才下令让人把桌子收拾干净。   第二日,南昔城睁开双眸,起深,失神的望着床外侧的位置,昨夜,他似乎记得老头子抱着自己回房,还躺在自己的身边,难道,只是幻觉么……   轻柔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南昔城的思路,清了清嗓子道:“进来。”“吱----”随着一声推门声,一个着粉色衣服的侍女出现在南昔城的面前。她微微垂着头,恭敬道:“希公子,少爷让我来服侍您更衣,少爷说他等你吃早饭,”   南昔城点头,然后起身,任凭这位侍女为自己穿上衣袍,为自己梳出一个男子的发鬓。   半晌后……   “对不起啊安远,我来晚了。”南昔城对了安远抱歉一笑。   “无妨。”安远温柔一笑,柔柔说道,然后低声对着自己身边的小厮说:“叫厨房可以上菜了。”   没过多久,一碗白粥,几道精致的小菜便端上桌。   “希尘,昨夜宿醉,今日应吃清淡一些,所以我特意吩咐了厨房做一些清淡的菜式。”   “呵……那遍多谢了。”南昔城正在用勺子搅拌着粥,听见安远的话后微微顿了顿,笑道。   “对了,安远,听闻此处的花楼特别出名,不如今晚你陪我去看看?”   “这……”安远有些为难的看着南昔城。   “我勒个去!你不会二十四年来都没去过花楼吧?!”南昔城震惊的看着安远。   安远尴尬的点点头,南昔城叹了口气,说:“那今晚我就带你去见见何为人间逍遥之地吧!”   夜幕很快降临,南昔城阁安远两人缓缓步行,没过多久,一座小楼便出现在他们面前,门口挂着一块牌匾,写着“秦音楼”三字。   门口有两位女子卖着风骚,招引着客人。一进门,便看着一位女子在台子上跳舞,当然,与之对应的就是人多,称之为人山人海也不为过,到时此时的人都大喊着台子上的姑娘的名字。一位老鸨顺着人流挤到了南昔城和安远的面前。   “呦~两位公子,第一次来呀~呦呦呦,这位公子还脸红了。”老鸨看着微微红脸的安远说道,“哎呦,害羞什么,来我“秦音楼”不就是为了找个乐子么!姑娘们,快来接客!”   话音刚落,一群风尘女子不知从那里窜出,围着南昔城阁安远一口一口公子的。南昔城不动声色的挡着这群女子,同时吧一锭银子递给了老鸨:“我们要去二楼。”   老鸨接过银子,咬了一口,笑艳道:“姑娘们都散了吧,这两位爷要去二楼。”   就着样,南昔城逃过一劫,可安远可就没那么幸运了,或许真如他所说,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被这些女子摸了几把!   其实,了解“秦音楼”的人都知道,这“秦音楼”一楼只是普通人待的地方,没多少漂亮姑娘。可二楼就不一样了,不仅漂亮姑娘一抓一大把,而且还有专门为有特殊嗜好而设立的兔儿爷,当然,这银子,可不便宜……   “两位可是来对了,这样吧,既然两位知道我“秦音楼”的特点,我也就不蒙两位了,等会儿上去,我让姑娘们站成一排给两位爷选,若两位看的起谁,我就让她去沐浴,然后去房间等着爷。两位爷觉得呢?”   南昔城点点头“甚好,就依妈妈说的办吧。对了,我不是记得你这儿还有兔儿爷么?”   “哎呦~没想到这位爷好这口,好好好,妈妈为你准备。”老鸨掩嘴笑道。   一上楼,一群姑娘就站在哪儿了,南昔城吧安远往那群姑娘身边一推,说:“你们可要好好伺候这位爷,要是把他伺候好了,这赏赐……呵呵。对了,这位妈妈,你带我去见识见识你这楼里的兔儿爷吧。”   “好说好说,我这楼里的兔儿爷虽不及爷你这么貌美,可也是人间绝色……”老鸨一边领着南昔城走着,一边不停地吹嘘着。   “这样吧,我一个一个的看也麻烦,不如就有劳妈妈你给我安排了。”话落,一锭银子又塞到了老鸨的手中。   “好说好说,我一定给爷安排一个最美的,还请爷稍等。”   没过多久,老鸨便把南昔城引入一间昏暗的屋子,笑着把门关上。   待门一下关上时,屋里的蜡烛突然一下被全部点亮,照亮了整间屋子。南昔城的右手边是一张上好的圆木桌,上面摆着一壶好酒,而前面,怎挂着用纱做的帘子,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有一个人,正在弹奏着一把古琴,悠扬的琴声从帘子后面传来,与之传来的还有属于男子温润的声音。   “青青子吟,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思?”   南昔城笑着从桌子上拿起酒,向着帘子后面走去……   君倾快步走进“秦音楼”,此时的“秦音楼“已经没有人了,除了几个人在打扫刚刚人多而造成的一片狼藉之外。老鸨见君倾进来,先是一愣,然后快步走上前去:“这位爷,我们今日被人包场了,不接待人了,还请爷见谅!要不爷明日再来吧,到时……”   “刚刚进来的红衣男子在哪儿?”君倾冷冷开口。   “这……”老鸨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君倾抽出了剑,冷冷的看着老鸨。   “这位爷有话好好说啊,你要找的爷就在二楼,我这就带你去,”老鸨紧张地看着自己脖颈上的剑。虽然今日来包场的那位爷身份显赫,可此时自己的生命都捏在这位爷手中,要是他一个不小心……唉,大不了干完这票后就此洗手不干了吧,反正这些年所赚的钱也够我度过下半辈子了。老鸨一边带路,一边在心中打着小九九。   “到……到了。”带君倾放下剑,老鸨,立刻逃离了此处。   “要是今日的事让别人知道了,你……哼。”君倾淡淡的威胁声从身后传来,令老鸨一个哆嗦,更加坚定了不能惹这位爷的念头。   君倾一脚踹来了门,此时的南昔城已经被那位男子灌了不少的酒,已经有七八分的醉意了。见门一响,反射性的往门的方向看,然后慵懒的用手撑着头,看着君倾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赶走了刚刚自己身边的人,然后坐在自己的身边。   “乖徒儿,大半夜的来这种地方,为师可是会伤心的。”君倾看了考因为醉酒而脸红的南昔城,委屈道。   “你又不相信我……”南昔城小声的嘀咕着。   君倾微微一愣,低声道:“对不起乖徒儿,为师上次……不过绝对没有下次了。”   “哼,那我就原谅你了,诶,老头子,你上次不会是吃醋了吧?”望见君倾无奈的点了点头,南昔城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老头子,长夜漫漫,不如来坐一些更有意义的事吧。”南昔城一个跨步坐在了君倾腿上,在他胸口画着圈道。   君倾微微虚了虚眼,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乖徒儿,你这是在玩火?”   南昔城无所谓的笑了笑,面带挑衅的看着君倾:“你敢么?”   君倾一把抱起南昔城向床上走去,伏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如君所愿。”一夜春宵……   而后的好几天,南昔城的邀与某个部位……咳,你懂的。所以记住,不要试图去惹一个饿了很多年的人,不然变身为狼的结果可就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了……   ☆、第十九章   十九   一夜疯狂,一夜缠绵,不觉然,已是次日了。   南昔城睁开双眼,极力无视着身上的酸痛以及后庭的充实。等等,昨晚好像做着做着就睡了,君倾也因为太累而随便动了几下就睡了,他的欲望依旧还埋在南昔城的后庭之处。   此时的南昔城背对着君倾,被君倾环在怀里。“我……操!”南昔城微微怒道。   正在此时,君倾醒了过来,听见南昔城的这句话后,好笑的问道:“操谁?”   南昔城并未回答,而是愤愤不平的对着君倾指控道:“你就这样睡了一晚上?再这样下去会松的!”   君倾略带委屈的回道:“乖徒儿,为师都没嫌弃你把为师那里夹小。”   “……”他就知道论流氓谁都比不过这个家伙。   “乖徒儿,天色甚早,再来一发。”君倾抱着南昔城的腰说道。   “……老头子,白日宣X鬼教坏小朋友的啊!喂!你别动……”   “别啊,为师不动怎么给你性福?乖~”话落,又是……看吧,美好的早晨就应该从有意义的事开始,唔……今天一定是个艳晴天!   一轮翻云覆雨过后,君倾替南昔城收拾好,便抱着他走向安府,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师傅不让师兄自己走?呵呵,你以为师兄还走的动么……   转过巷角,便到了安府。南昔城一眼便看到了在安府门口的一位中年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安府的管家。之间他看见被君倾抱住的南昔城后,先是微微一愣,而后飞快的迎上来,对南昔城说:“希公子,我家少爷等您很久了,他说有事要对您说,请您去他的书房一趟。”   “嗯。”南昔城微微点了点头,“对了,这位是我的……额,故友,昨日我的腿受伤了是他照顾我的,所以可能还要麻烦他与我一同去了。”   管家微微打量了一下君倾,也没说什么,领着两人向书房走去。   书房里,安远正在挥墨写着字,听见敲门声,便搁下笔,淡淡说了一句:“进来。”   然后管家领着两人推门而入:“少爷,希公子到了。”   “嗯,福伯,我与希城有些事要谈,你先下去吧,对了,告诉他们,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接近书房半步。”   福伯点了点头,便退出书房关上了门,匆匆离去。君倾把南昔城轻轻放在一把椅子上,然后淡定的在南昔城右手边的椅子坐下。   “咳,希尘,这位是?”安远看着君倾好奇的问道。   南昔城淡淡一笑,并未答话,随手取过手边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安远,我觉得有些事还是说清楚的好,不然引出什么误会就不好了,你说呢?”   安远皱眉不解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明白?”   南昔城无奈叹了一口气:“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明白了,只是因为一些事,不得不陪你演戏,如今再演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思,我还是说清楚的好。你是在我身上找一样东西吧?”   然后轻轻呷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其实一开始的搭讪事件就是你策划好的,然后在第一次我醉酒后你酒搜过我的身,可惜没找到你要的东西对吧?你不止一次的搜过我住的那间屋子,对了,你还派人去那间客栈搜过,对吧?还有后来的花楼,虽是我提议的,但策划的却是你,因为你想把我灌醉后打探那东西的下落对吧?我只是好奇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你那么兴师动众?”   安远无奈一笑,淡淡道:“你说的没错,你身上的确有我要的东西,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说起来,这也是我最不解的一点----你认识我,但你却忘了我,”   “我忘了你?我以前认识你?”安远打量着南昔城,不解道。   “呵……”南昔城低低一笑,随即无奈道:“安远哥,你怎么把我忘了,你还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安远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的人。   南昔城对着安远笑道:“我叫南昔城,昔日的昔,城池的城。”   恍惚间,面前的人儿与记忆中的小糯米团子重叠了起来,记得那年,他恰好与太子同岁,所以身为丞相之子的他被选入宫中,作为太子的陪读,那一年,他十岁,南昔城六岁。   记得那是他在太傅那里上课的第一天,上课时,因觉得无聊,所以随便向太傅找个个理由,溜了出来。一出门,便看见了踩在凳子上,趴在窗子上偷偷望着太子的南昔城,见安远看着自己,有些做贼心虚的望着安远一笑:“我叫南昔城,昔日的昔,城池的城,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皇兄?”   后来啊自己才知道,原来他就是二皇子,也是未来的南王爷,因为从小体弱多病,再加上宫中同龄人不多,所以特别黏太子。不过那日之后,南昔城似乎喜欢来找自己,而自己,也愿意在空闲时带着那么一个小糯米团子玩。说起来,小小的一个人,却特别愿意跟在自己的身后,奶声奶气的叫着安远哥。那一天,南昔城昏迷了三天,引得宫中的人着急不已。特别是太子,恨不得整天都呆在他身边。正午时,太子因为有事而不得不离开他一会儿,所以就委托自己帮忙看着这个还在昏迷的小人儿。没想到太子刚走没多久,南昔城就醒了过来,他虚弱的冲自己一笑,委屈地喊着自己:“安远哥,我是不是又睡了很久?又让皇兄担心了?”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好像是板着脸让他别多想,还说要照顾他一辈子的,然后就转身匆匆去找太医了。好像从那时起,就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或许是自己对他的感情……   不过……安远的眼神渐渐黯淡了下来,冷笑了一声开口道:“怎么可以,就算你要冒充一个人,也要先打探好,我告诉你,昔城早就在他十岁时不慎走水而亡!”   南昔城惊异地看着安远:“十岁?那时我被老头子扔在荒山上自食其力去了,等等……”然后盯着在一旁努力把自己装成墙纸的君倾说道:“老头子,你应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   君倾无辜的放下茶盏,委屈道:“乖徒儿你也知道,自从为师拐了你以后宫里就天天来要人,还打着南王府的旗号,为师先烦,所以就打发你去荒山历练,然后一把火烧了我们住的地方,然后随手找了两个已亡人……咳,你懂的。”   南昔城一头黑线的望着君倾,果然……然后扭头望着安远,看着他眼中的戒备,勾唇无奈一笑,伸出了左手,露出了手腕,一个月亮形的胎记出现在三人面前。   望着安远诧异的眼神,才满意一笑,慢慢悠悠的喝了察,不急不缓的开口道:“我国史料记载,皇家但凡有双生子,不论男女,两人左手腕必定有胎记,长子为日,次子为月。安远哥,事到如今,你还不相信是我么?”   安远眼神复杂的看着南昔城,君倾轻咳了一声,淡淡开口道:“你此番前来,到底是为了在乖徒儿身上找什么东西?”   别看师傅现在那么淡定,其实他内心早就把安远怒吼千百遍了:我靠,你丫的不要靠回忆来gouyin我媳妇儿!当初是我媳妇儿年少不懂事啊啊啊啊啊!有什么事赶紧给我说完后圆润的滚!   以上为师傅的内心,咳,让我们转入正题。   安远望着南昔城:“其实,我只是为了你身上的一块玉佩,那是先皇自你出生后放在你身上的,上面刻着一个影字。”   南昔城皱眉不解道:“是有这么一块玉佩,怎么了?”   “自皇上登基以来,就有外戚对皇位虎视眈眈,还有藩国对边境的骚扰,可自先皇病重以来,兵权就被不断架空,所以,皇上登基后并无多少实权。不得已,只有动用影卫的实力了,可调用影卫的东西在你这儿,所以……”   南昔城默默的点了点头:“那京中现在的状况如何?”   安远无奈道:“很不好,现在外戚对皇上步步紧逼,紧盯着他,只要他做的不对,立刻会找理由逼他退位。”   “什么?!那我和你一同回去!”   安远沉思了一下,然后点头:“好,那我们明日启程。”   ☆、第二十章   二十   入夜,安府。   在南昔城的房间外,安远已经站了许久,他如同柱子一般呆呆的站着。半晌后,伸手,正欲推开房门,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叹了口气,慢慢把手缩回来。   “既然你不敢进去,那又何苦站在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君倾就在安远背后庭院的一处石凳上坐下,看着犹豫不决的安远淡淡开口道。   安远转身,看着君倾,慢步向他走去,在他面前坐下:“我进不进去是我的选择,倒是你,怕是在守了许久了吧!”老子进不进去关你鸟事,你特么的一大晚上不睡觉就是为了守在这儿啊啊啊啊啊!   君倾微微一笑:“是啊,最近狼多,我怕养了多年的小狐狸被偷走。”你特么的别以为老子看不出来你在打什么主意,敢跟老子抢人找死啊啊啊啊啊!   两人的眼神再一次交织在一起,留下了一片火花。   半晌后,安远低低一笑,温柔道:“昔城,从小与我青梅竹马……”   君倾面无表情插话道:“你与他十二年未见。”   “他小时候很爱黏着我……”   “你与他十二年未见。”   “他小时候总喜欢跟在我身后叫我安远哥……”   “你与他十二年未见。”   “他还答应让我照顾他一辈子……”   “你与他十二年未见。”   “……特么,你就不能换个回答啊!”   “可以,他被我爆过菊。”   “……”   第一回合,师傅胜!   安远紧握着拳头,压抑着努力,转身,离开了这座庭院。却听见君倾狂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姓安的,你只是紧紧抱住乖徒儿的过去,而我,却拥有他的现在与未来!”   安远微微一愣,坚定开口道:“我不会放弃的!”然后快步走出庭院。   君倾勾唇一笑:“不会放弃?呵,那我就让你死心……”   第二日。   南昔城清早被人叫醒,对了昨晚的事……咳,昨晚师兄睡得死沉死沉的,你猜他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么?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反正师兄一大清早的就被人叫醒,收拾打包,哦,不,是打整后与君倾和安远踏上了回娘家之路……   【旁白君:死阿颜你这塞给我的是什么剧本,什么叫回娘家!!!【摔!】   颜七:哎呦~师傅要和师兄以及安远回到师兄住的地方见师兄的哥哥了,这不算回娘家么?【娇羞】   旁白君:你羞什么羞!又不是你回娘家!啊,呸,我都被你带混了……赶紧给我改回来!!!   阿颜:表!QAQ   旁白君:表什么表!改!!!   于是阿颜含着热泪忍受着旁白君的淫威默默的去改了……】   南昔城清早被人叫醒,对了昨晚的事……咳,昨晚师兄睡得死沉死沉的,你猜他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么?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反正师兄一大清早的就被人叫醒,收拾打包,哦,不,是打整后与君倾和安远踏上了回宫之路……   距离出门已经好几天了,一路上他们三人都是快马加鞭的赶往京城,但南昔城总感觉君倾与安远之间怪怪的,比如说今天正午吃饭时……   面对满满一桌子菜,安远夹过一块鱼肉,放在南昔城的碗里,迫于年少时青梅竹马的情谊,南昔城在低头在安远极其诡异的眼神中吃完鱼肉。   安远淡淡一笑,温柔道:“昔城,好吃么?”   南昔城抬头正欲以示感谢时,一双夹着牛肉的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南昔城顺着筷子望去,君倾笑得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俯身,叼走牛肉。君倾满意地勾唇一笑,柔柔道:“城城,好吃么?”   “咳,咳咳,咳,咳……”正在嚼牛肉的南昔城被君倾吓了一跳,不由得被呛着,咳嗽了起来,但不忘向君倾竖起了大拇指:老头子,我错看你了,直至今日我才发现,原来你怎么强,咳,咳咳,咳……   第N回合,仍旧是君倾胜……所以说安小哥你就认命吧,不要再和师傅抢师兄了,就冲师傅塞给我的那三箱辣条,我必须让他们在一起!等等,好像说漏了什么……好吧,无视这个问题吧,总之,在君倾与安远之间诡异的气氛下,南昔城有惊无险的到达了京城。   ☆、第二十一章   二十一   随着安远走过城门,顺着街角走着,不一会儿便看到了一处占地颇大的府邸。   南昔城走进一看,大门上挂着一块上好的乌木牌匾,雕刻着“丞相府”三字。   安远下马,淡淡的叩响了门,不一会儿,一位老人带着几个小厮便来开门了。这位老人虽然头发胡子全白了,但依旧充满精神,见到安远后微微一愣,随即沉声尊敬道:“少爷。”   安远点点头,将马绳交给了老人身边的小厮,带着南昔城与君倾随着老人走了进去:“对了,福伯,这两位是我的朋友,麻烦你收拾房间给他们住。”   福伯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又似乎想到什么,开口道:“少爷,今日清晨,圣上曾偷偷来过着,他说等你回来之后便告诉他,他来找你,你看,需要派人去通知他,让他来么?”   安远看了看渐渐偏西的太阳,又扭头看着南昔城,见到南昔城微微点了点头,才对福伯说:“嗯,麻烦你差人去请一下圣上。”   “好,对了,少爷,你们一路风尘仆仆,需要准备热水沐浴么?”   安远点头,称了声好。   半个时辰后……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福伯推开安远书房的门,向里面的三人说道:“少爷,圣上已经到了,此时正在厢房。”   安远微微点点头,表示了解,起身,与南昔城和君倾跟着福伯向厢房走去。   厢房门外,南昔城深深吸了一口气,推门,一个身着明黄色衣袍的男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细看之下,竟与自己有三四分像,但身上却多了自己未曾有的帝王之势以及霸气……   男子看着推门而入的南昔城,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南昔城勾唇一笑,轻轻开口道:“哥……”   ……   随即上次的事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南昔城依旧住在丞相府,但每天傍晚,南笙都会来找南昔城,今日,也不例外……   修长如玉的两指夹起白子,轻轻落在棋盘上,棋盘旁有两男子对坐过,黄袍男子持黑子,墨绿色衣袍的男子执白子,檀香徐徐轻燃,他们的容颜在烟雾中若隐若现,仿佛谪仙。   半晌后,黑子包围了白子,南昔城放下欲下棋盘的白子,苦笑道:“又输了,来来来,再来一盘。”   南笙并未答话,而是淡淡撤下黑子,与南昔城从新下了起来。   “昔城,我想和你说件事。”南笙淡淡开口道。   “嗯。”南昔城微微点头,向棋盘落下一字。   “三日后,我想向朝中大臣恢复你的身份。”   南昔城皱眉不解道:“为何?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   南笙摇了摇头:“不知是谁泄漏了消息,权势之人皆知操控影卫之玉在你这儿。向朝中大臣恢复你的身份,一来可以借他们之手保护你,二来可以给那些对你有“野心”的人敲一个警钟。你是皇室之人,量他们也不敢对你怎样。”   南昔城点点头,表示了解,轻轻开口道:“那我需要准备什么?”   南笙淡淡一笑:“什么都不需要,只需你三日后拿出南王爷的派头……”   檀香轻燃,徐徐轻烟升起,随即又消散……   三日后。   朝堂之上,南笙淡淡开口问道:“众卿家可改有本要奏?”   见底下没一人站出,一片鸦雀无声,南笙才继续开口道:“那好,朕有件事正想向众卿家说。来人,宣南王爷进殿。”   南笙身边的太监立刻向殿外喊道:“宣南王爷进殿----”   南昔城一袭暗黄色衣袍,上面用金丝绣了蟒,头发规规矩矩的用发冠竖好,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精神,俊美。顶着文武百官的视线,南昔城缓缓走到最前面:“臣弟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起来吧。”   “谢皇上。”然后起身,站在一旁,低垂着头,看着地上。   “这是朕失踪多年的亲弟弟----南昔城南王爷,从今日起恢复他王爷的身份,众卿家有什么想说的么?”南笙威严的声音从大殿上传来。   此时,底下的大臣微微议论纷纷,一位看起来职位高的大臣站了出来,说道:“皇上,这恐怕不妥。南王爷在十年前已故,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此子恐怕……请皇上明鉴!”底下纷纷响起:“是啊!”“请皇上明鉴!”等诸多嘈杂话语。   南笙淡淡看了此人一眼,说:“十年前已故之人根本不是南王爷,昔城,来。”   南昔城闻此言,走到中件,转身面对着文武百官,露出了左手手腕上的胎记。见文武百官纷纷露出惊讶之相,南笙才满意一笑,开口道:“各位知道这胎记,那么我就不多说了。还有人要奏没?无事……”   “启禀皇上,臣弟有本要奏。”南昔城淡淡开口道。   “说。”   “臣弟今日得‘南王爷’这一称号,恐怕有许多人不服,而臣弟也不愿做一个闲散王爷,所以恳请皇上,让臣弟领兵出征边塞,给扰我边塞安宁的小国一点厉害看看,以保我天朝威严。”   南笙不悦的皱了皱眉,沉声道:“此事压后再议,退朝!”   “退朝----”随着太监尖锐的声音,大臣们向南笙行了个礼,退出了朝堂。   ☆、第二十二章   二十二   入夜,一位身着夜行衣的男子悄悄潜入南王府,来到了南昔城所在的书房,轻轻敲门。   “进来。”   一个推门,轻轻走了进去。向南昔城半跪下恭敬道:“南王爷,我奉皇上之命请你去御书房一趟,他有话要对你说。”   南昔城放下手中的笔,点了点头,随着这名男子向皇宫走去。   皇宫,御书房。   一颗硕大的夜明珠镶嵌在房间之中,照得周围的一切亮如白昼。南笙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一张用上好乌木做成的桌子,上面堆满了奏折。南笙此时正翻看着这些奏折,时不时提笔写上几个字。   突然,一位年迈的公公端着一杯清茶轻轻向南笙走去,放在南笙手边,轻轻开口道:“陛下,热茶来了。”   南笙放下奏折,轻轻抿了一口,便继续查看起奏折了。就在此时,一位略有些年幼的公公走了进来,在这位公公耳旁轻言了几句,这位年迈公公的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晓,然后用眼神示意他站在旁边,轻轻开口对南笙说道:“陛下,南王爷已经到了。”   “嗯,宣。”   听见南笙的回答后,他向站在旁边的那位公公挥了挥手,示意让他去把南昔城叫进来。   不一会儿,南昔城便尾随着那位微微有几许年幼的公公走了进来,向南昔城微微行了个礼。   “嗯。”南笙向南昔城点点头,示意他起来,然后对着那两位公公说:“你们先下去,我与南王爷有些事要谈。”   “诺。”两位公公向南笙行了个礼,便退着走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待完全关上房门后,南笙才放下奏折,淡淡开口道:“昔城,今日你在朝堂之上说的话可是真的?”   南昔城点点头,说:“嗯,是真的。我想,朝中之事我不能帮助哥你,但是我可以帮你击退边塞的扰乱。所以今日便在朝堂上自作主张的提了出来。”   南笙微微皱了皱眉头,开口道:“你从小便就没学过兵书阵法,对于打仗之事也是一知半解,你如何与那些真正带兵打过仗的人较量。”   南昔城无所谓的笑了笑,开口道:“我虽然对这一块不熟悉,可毕竟有人懂。哥你还记得那天晚上跟在我身后的银发之人么?”   “嗯,记得,怎么了?”   “昔城斗胆为他求军师一职,让他辅助我打赢这场边塞之战。”   “这----”南笙微微有些犹豫,“万一他在战场上为了一点利益而反水,那不就糟了。”   “他不会的。”南昔城微微一笑,自信道,“先不说他是我师傅,教了我许多东西;更何况你是他大舅子,就冲这个,他也不会反水。”   “……呵呵,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南笙面无表情道。   “……”南昔城无语的看着南笙,无奈道:“谁和你开玩笑了!我说的是真的,他都和我有夫妻之实了!”   “……不行!边塞你不许去,也不许跟着搀和!”南笙斩钉截铁道。   “为什么?”南昔城皱眉不解。   “你身子骨弱,二十年前那群太医便说过你需要好好调养,不能受到风寒,不然……”似乎意识道自己说错了话,南笙连忙停了下来。   “二十年前?”南昔城皱眉喃喃道,而后急切问道:“哥,你告诉我,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小时候只要一昏迷,你们就纷纷紧张了起来?!还有,不然就会怎样?!你说啊!”   南笙看着南昔城并未开口,南昔城无奈只得威胁道:“哥,如若你不告诉我,明日我就跑去边塞,你知道的,以我的武功,偷偷溜走不是问题。”话落,便定定的望着南笙。   半晌后,南笙无奈的对着南昔城说:“好,我告诉你,唉,你迟早会知道的。”   “昔城,在你还在母妃肚子里时,母妃就被人下了蛊,等发现时已经晚了。那晚,蛊虫发作,母妃难产,为了保你,母妃她……不过后来没想到的是,此蛊竟然可以以血脉相传,当时你出生后,因为早产而加上蛊虫,奄奄一息,几乎快要断气,父皇寻遍天下名医,也只是为了延后了蛊虫的发作时间,你……”   “还有多长时间?”南昔城面无表情的开口问道。   “……十五年,到你三十五岁时蛊虫便会发作,到时……”南笙犹豫道,不过华还没说完,便被南昔城打断了:“到时我会死的对吧。哥,你酒让我去边塞帮你吧。”   “南昔城你听没听懂!那群老家伙说你活不过三十五岁了,这还只是你没有风寒入体时,边塞那么冷,你再有个三长两短,我死之后怎么向父皇和母妃交代!”南笙怒吼道。   气氛一下冷了下来,南笙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懊恼道:“昔城,对不起,刚刚我……”   南昔城微微摇了摇头:“哥,你不用道歉,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我我害怕,我只是希望能帮帮你,因为我怕以后我不能再帮你了……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南笙坐在椅子上,深深叹了口气,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拦你了,你要记住你说的话,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好了,业深了,你下去歇息吧。”   南昔城向南笙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皇宫,侧门。   安远倚在墙边等了许久,终于看见了南昔城出来了。快步迎了上去。南昔城微微扫了一眼安远,随意道:“老……君倾呢?”   “他啊,逛温柔乡去了。”   “哦?是么,那明日上朝时我就求皇兄赐予他一块牌匾,上书‘一枝红杏出墙来,不如自挂东南枝’.。”   安远:“……”   南昔城:“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他去哪儿了么?”   安远轻轻咳嗽了一下,说道:“他去找故人了……对了,皇上这次召你进宫所谓何事?”   “也没什么,就是皇兄答应我让我领兵维护边塞了。”南昔城淡淡道。   “还有呢.?”   南昔城微微一愣,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我知道蛊虫的事了。”   安远眼神复杂的看着南昔城:“原来你都知道了……那君倾呢?你有什么打算了。”   “老头子他还不知道,我也没打算让他知道。我很自私,让我在十五年里看着他和别人卿卿我我的,我做不到!大不了到时候我去苗疆为他求个忘情蛊……”   第二日的朝堂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从今日起,封南王爷为将军,即日启程赶往边塞,为保我天朝的威严,上阵杀敌,不得有误……”   ☆、第二十三章   二十三   “杀----”一声接着一声的呐喊声,士兵们鼓起士气,前仆后继的向城池杀去。一刀接着一刀砍杀着,鲜血缓缓的流淌着,染红了大地,染红的天际……   南昔城和君倾在这里时已有好几个月了,在君倾的指导下,南昔城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带着士兵们打赢了好几场战争,赢得了军中将士们以及士兵的尊重。   根据这几月对敌军的了解,他与君倾做个一个大胆而又周密的计划,为今日拿下这座城池做好了准备,甚至为了更好的调配士兵,不惜立下了一百军棍的军立状。   烽火狼烟,硝烟战场。南昔城不安地杀着敌,怎么回事,援军怎么还没到?难道……   突然,大军的最左面一片喧哗,耳畔依旧是一片厮杀声,眼前依旧是一片血红,但南昔城的心,也是越来越不安!   一名身着盔甲的将士向南昔城杀了过来,匆匆禀报道:“南将军...薛将军所带一队全部反水!左翼分队全数牺牲...我们.…被包围了!”   “薛…成…蕴!你这叛徒!”南昔城一字一顿横刀秒杀五个敌军。   “传令下去,敌军诡计多端!另有部署!全军撤退!”南昔城对着刚刚来传达消息的将士吼道。   那一日,血染红了大地,一股一股的顺着沟渠流淌着,身上全是鲜血,有敌军的,有自己的,也有为自己挡刀的兄弟的……身上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而南昔城,也杀红了眼……   后来,君倾在找到南昔城时,南昔城已经伤痕累累了,但还是仿佛不知累的杀着敌军,眼前一片血红,拥住他时,也能感受到他的愤怒与不甘……   南昔城终于悠悠醒来,似乎是睡太久的原因,他的声音沙哑不已:“老头子?”   听见南昔城喊了一声自己,君倾才放心的呼了口气,急急扶住他说:“乖徒儿,你身上有伤,别乱动。”话落,倒了一杯温水扶着南昔城喝下。   南昔城慢慢喝下水,觉得嗓子好一些后才低低问道:“老头子,这次死了多少人?剩下的兄弟们还好么?”   君倾一下沉默了起来,而后起身,走出军帐:“乖徒儿,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其他人。”   然后走出帐子,向别处走去。   待君倾完全走出帐子之后,才昔城才穿上鞋子,扶着能扶的物体,一步一步向的帐外挪着。   帐外,南昔城目光所到之处,皆是伤员与哀嚎,“啊!!!薛…成…蕴!我要你血债血还!”   半晌后,一位士兵向南昔城走来,恭敬道!“南将军,其他几位将军在主军帐中等你。”   南昔城微微点头,随着那名士兵向军帐中走去。   ☆、第二十四章   二十四   夜深,点点繁星,一片空地上,驻扎着几个极大的军帐外,其余便是一些防御措施。   篝火烧的正旺,士兵们三三两两的围着一堆篝火取着暖。还有一些士兵,巡视着营地。   “唔……”南昔城悠悠睁开双眸,微微起身,惊醒了伏在床边睡着的君倾。“乖徒儿,你醒了?”君倾淡淡一笑,倒了一杯水喂着南昔城喝着。   缓缓喝下一杯水,感觉嗓子舒服多后,南昔城才歉意一笑,开口问道:“老头子,这次我睡了多久?”   “……七天。”君倾沉默了一下,才慢慢开口回答。   “呵,原来睡了七天了……”南昔城失神地望着沉默的君倾,喃喃道……   记得那是一个月前,南昔城因为薛成蕴反水而战败,这本是军场上十分常见之事,可南昔城偏偏在战前立下一百军棍的军令状,而且南昔城还是南王爷,于是军中的各位将士都想看看这位南王爷会不会给自己找理由免去棍棒之苦。   没想到,当南昔城从主帐中走出之后,哼都不哼一声的受完一百军棍,由君倾扶着回帐篷了。   当夜,南昔城便发起了烧,还吐了一滩跃,但整个人都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像睡着了一样。   那夜,君倾为南昔城诊断,结果,却是令他惊恐不已,自家的乖徒儿竟被人下了蛊!而且还是梦殇之蛊。   梦殇蛊,在苗疆之蛊中名列前三,不仅是因为此蛊无解,而是此蛊制作方法十分恶毒----要取九十九位早殇之子的骨髓与血配以药材喂养蛊虫九九八十一日。到现实那里来这么多早殇之子?就算有,人家凭什么让你取血液与骨髓?所以不少制作此蛊的人都是偷偷杀了之后取血液与骨髓。   当然,与之相的就是它的效果,一开始,中此蛊之人,会昏迷,开始是三天,而后时间越来越长,直至一年后,身子化为一滩血水……但中此蛊之人最后并不是一年后化为一滩血水而死,而是在昏迷期间没有人照顾而活活饿死的。此蛊,无解……   但是,此蛊早在很久以前就被官府禁了,会制作此蛊的人也被官府封杀着,死的死,伤的伤,最后活下来的人也不会说出此蛊的制作方法来祸害自己的子孙!自己的乖徒儿怎么会中此蛊,而且,被人施蛊的时间好像还是在皇宫的时候……   两人就这样沉默,没过多久,淡淡的药香从不远处传来。“呵……”君倾抬头,努力向南昔城扬起一个微笑:“乖徒儿,药好了,为师替你端药去。”   “嗯。”南昔城微微点点头,看见君倾走出帐篷后,才疲惫的靠在墙上,缓缓闭上双眸,深深叹了一口气,谁都知道此蛊无解,药,只是会让人心安罢了,根本没有什么用……   没过片刻,君倾便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进来,走到南昔城的身边。南昔城急急睁开双眼,看着君倾在自己身边坐下,盯着君倾望了许久又忘了一眼黝黑的药,才缓缓开口道:“老头子,你真的希望我喝下它?”   君倾用勺子轻搅着药,听见南昔城的问话后微微一愣,片刻后才低头望着药,淡淡的应了一声嗯,把药碗递给了南昔城:“乖徒儿,喝药吧。”   南昔城勾唇淡淡一笑,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呵,既然你都希望我喝完,那我便喝完好了,不过,是一碗毒药罢了……   南昔城把药碗递给君倾后,淡笑着开口道:“老头子,药效还没发生,我想我们还可以谈谈。”   君倾抬头,眼中没有一点波澜,静静地看着南昔城开口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从小你教我医术,可我不喜欢,但现在也还是一知半解,只能处理一些简单的伤口。记得小时候的某日,你偶然提起了江湖上的毒药,别的我没记住,可这醉梦我却记得牢牢的,能在美梦中至人与死地的毒药……”   君倾望着南昔城,自嘲一笑:“我倒是忘了,你学任何东西都是很快的……”   南昔城叹了口气,疲惫的开口道:“其实,我并不是南昔城吧?或者说,这南王爷的身份并不属于我,对吧?”   君倾淡淡一点头:“嗯,你并不是他,你只是我找来扮演他的一个弃儿。他早在小时候就蛊虫提前发作,死了。而且你脑海中关于他小时候的记忆也是我植入的。”   南昔城放心的笑了笑,还好,我不是他,没有他身上那个从娘胎带出来的蛊。   “其实并非我一人想杀你。”君倾望着南昔城淡淡道。   “我知道。”南昔城轻松一笑,“还有皇兄,安远,朝中的各位大臣……他们都想杀我。”   君倾望着笑得轻松的南昔城,沉默了下来……   眼皮越来越沉,南昔城打起精神,向君倾勾唇一笑:“最后一个问题,你爱过我么?”   “没有。”君倾扭头,看着椅子,淡淡道。   “那就好,我也是,所以黄泉路上我不会等你……”眼皮越来越沉,已经睁不开了,南昔城喃喃说完,沉沉的睡了过去,永远的睡了过去。老头子好像在自己的耳畔说了些什么,又或者什么也没说,不过无所谓了,反正自己也听不见了,不是么……   夜,皇宫。   一位身着夜行服的男子骑着一匹上好的骏马,向皇宫跑去,待到皇宫门口时,男子下马,用着轻功向御书房跑去,身着黑色夜行服的他,似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不要片刻,便到了御书房的屋顶上方,一个空翻跳下了屋顶,推开御书房的门,走了进去。周围的太监像没看见这个人一样,依旧做着自己的事。   “启禀主子,南王爷已死。”南昔城跪在地上,向着黄袍男子淡淡开口道。   听见这个消息时,南笙手中的黑色旗子一下掉落在地上,扭头,看着自己对面身着墨色衣袍的安远,苦笑道:“安远,朕是不是做错了?”   安远起身,向南笙行了一个跪拜之礼,才淡淡开口道:“臣不知,臣只知,假如南王爷不死,那么假以时日,死的有可能就是圣上你。”   南笙长叹一口气,向安远示意他下去,然后呆呆地盯着远方微微有些亮的天际,听着自己影卫的汇报:“主子,君倾想……”   ……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时,军中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曾收过他们尊敬的南王爷已死,每个人都沉默了。   悬崖边,士兵们顺着悬崖拉着绳子一点点的放下装着南昔城的棺材,吧棺材放下悬崖峭壁之中。   君倾沉默的看着,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把手掌戳破,血顺着手掌一点一点的流着,滴向了大地。   明明君倾没有掉一滴泪,但却能从他身上感受到惊世骇俗的,悲伤……   ☆、第二十五章   二十五   那一年,天下人知,南王爷领兵征战沙场,打败匈奴,为元德帝统一了天下。   那一年,天下人知,南王爷之师为保南王爷,战死于沙场,南王爷一夜白发。   那一年,天下人不知,当初战死沙场的并非君倾,而是他们所尊敬的南王爷。   元德二十一年春,南王爷领兵回京,元德帝龙颜大悦,赐南王爷黄金万两,并为南王爷做媒,欲将安丞相之妹安苑嫁于南王爷,南王爷谢言婉拒。   元德二十一年九月,元德帝大寿,举国欢庆,元德帝佘酒宴于御花园。入夜,帝宴,南王爷当场抽刀,欲杀帝之,当场被擒。元德帝念其为胞弟,心有不忍,便下令把南王爷软禁在南王府。   元德二十二年四月,南王爷自焚于南王府。   后记   自君倾走后,药谷的弟子纷纷散之。自此,药谷中空无一人,渐渐荒凉,而去药谷之路,也被野草渐渐掩埋,无一人能找到通往药谷之路,就算是药谷之弟子也是如此……   后来,一位上京赶考的书生迷路于山林之中,误入到一处谷中。谷中种满了桃树,此时,正值桃花开,十里桃花,十里粉红,桃之夭夭……不远处是一间院落,修得极其精良。   顺着桃林往前走,一片空地便出现在眼前,空地正中是一棵很大的桃树,周围种满彼岸花。树下有两位男子,一位男子银发白衣,另一位墨发红衣。   白衣男子坐在树下,背倚桃树,轻轻弹着古琴,含笑看着自己面前的红衣男子。红衣男子手中虽然拿着一把上好的佩剑舞着,但目光却是放在白衣男子身上的。阳光穿过开得正旺的桃花,洒向了两人,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边,惊为天人……   后来的后来啊,书生与亲友谈起此事时才知道那日误入的地方原来的药谷,只可惜,以后再想去寻通向药谷之路时却怎么也寻不到了……   ----The end   ☆、作者有话说【没看懂结局的小伙伴可以看下】   其实,那个什么梦殇蛊只是我乱编的,小伙伴们千万不要当真!唔,这篇文总于完结了【撒花】   这篇文一开始我实在****上发的,名字是《得师若此,夫复何求》,别看我在这里才写了一个月就完结了,其实连起在****的时间,已经差不多有三个月了!(喂喂喂,这莫名的骄傲是怎么回事啊!)   有时候我也挺佩服自己的,不过二十多章的文,却被我写了三个月……   文是会继续写的,只是这个学期会专心学业,放假再写,喜欢我文风的小伙伴一定不要大意的跟着我走吧!【握爪】颜七写文绝对不坑!我可是要做文触的男人!   对了,结局没看懂的小伙伴我可以解释:其实一开始想杀南昔城的并不是君倾,而是他哥哥南笙,那个所谓什么的醉梦蛊就是南笙下的。【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指着南笙)】而最后君倾怎南昔城吃的不过是假死药罢了,什么?你问我南昔城到底是不是南王爷?南昔城为什么说那个是毒药?呵呵,当然是南昔城的演技大爆发,缠着君倾演了一出戏。   咳,对了,南笙以为南昔城挂了【误!】是因为自己下的蛊……南昔城的确是中了梦殇蛊,等,等等,放下板砖,我虽然说过不能解蛊,但却没有说混不能延长蛊虫发作的时间啊!【得意的笑】所以此时南昔城和君倾当然是幸福快乐的生活在药谷之中哦~   好了,就是这样,最后祝小伙伴们看文开心^_^下一篇文依旧会****网站两手发,因为我不敢在网站发肉TAT   P.S.对了,这篇文正在被制作成广播剧,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关注我的微博:颜七是枚帝王攻,或者注意一下,说不定哪天这篇文的广播剧就偷偷摸摸的被制作出来,在酷狗上能下载了呢。唔……广播剧的名字没有太大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得师若此,夫复何求》了。   颜七留爪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清舞。】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